他倒是不介意许西柠摸他,想摸哪里都可以。
他会半躺在床上,伸开双臂把女孩搂在怀里,她可以是害羞的,可以是懵懂的,但万万不能是像个男科医生乃至半路出家的兽医。
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就像是男人在公共厕所,突然隔壁小便池的大哥靠近了,摸了一把说哟兄弟不错啊,让人同时感觉到高兴和愤怒,分不清是该说“客气客气彼此彼此”还是该拉上裤链给他一拳。
许西柠挂掉电话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才发现狐狸不知怎的气炸毛了,龇牙咧嘴的。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大哥怎么突然不高兴啦你吃不吃胡萝卜”
许西柠摸出给狐狸准备的胡萝卜,跟喂兔子似的,戳了戳他的嘴巴。
谢仪吃你妈的胡萝卜,这辈子最讨厌胡萝卜了。
女孩蹲在沙发前面,抓了抓头发,有点苦恼。
难道狐狸也有性别意识吗难道狐狸也会被性骚扰吗说不定狐狸觉得她是个雄性呢这也很难说啊好兄弟之间友好的触碰是友谊的象征
她一本正经跟他商量“要不你摸下我的胸,我俩就算扯平了好不好大家都是讲道理的同志,不要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和气啊”
女孩金色的头发散落,衬得肤白似雪。
她刚洗过澡,散发着一股柠檬味沐浴露的好闻味道。
这个角度,能看到宽大领口露出微微透着粉色的精致锁骨,热气腾腾的温度带着甜香扑面而来。
她美好得像是要诱人犯罪。
女孩说完又自己笑起来,反正狐狸又听不懂,她只是自说自话,自娱自乐。
谢仪不懂她的脑回路,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他是谢仪的时候她当他是兄弟,他是狐狸的时候她还当他是兄弟。
怎么当她兄弟这么容易,当爱人却这么难。
破天荒地,谢仪没有碰她。
他嘴角抽了抽,无可奈何地低头,温柔地收起牙齿,舔了舔女孩的手。
入夜,许西柠睡熟了。
谢仪趴在飘窗的软垫上眯着眼欣赏女孩的睡姿。
屋里暖气很足,她只盖了薄薄一条被子,睡得乱七八糟,被子一半垫在身下,一半搭在腿上,薄薄的睡衣掀起,露出一截纤细洁白的腰,在黑暗中好像发着莹莹微光。
谢仪悠闲地转过头,猛地一惊。
窗外漆黑如浓墨,浓郁的夜色包裹中,一个人竟然直愣愣地站在窗外
那人站在只有两根手指粗的窗棱上,头发被高空的风吹得散乱凌厉,眼神锋锐得让人心惊肉跳。
他一手按在窗户上,五指指腹压得惨白,隔着厚厚的玻璃都好像有滔天愤怒呼啸而来。
这可是二十八楼啊他以为他是蜘蛛侠吗
窗在展星野手掌下应声而开,刮进冰冷的夜风。
他翻身入内,迅如雷霆,落地却像猫一样轻,抬手就要抓谢仪。
“别生气呀宝贝儿。”
谢仪纵身跳开,露出一个笑,试图唤醒本不存在的父子亲情,“我对你妈的爱是真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她她叫陈恩澜对不对我就问你对不对”
展星野闪电般扑击,一手攥住狐狸的脖子,另一手不知道从哪掏出刀身纤细的寒刀,手起刀落,一副要他狗带的模样
谢仪捏妈,应该是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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