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越发冰冷的目光中,那玉牌微微发烫,顶端骤然剧烈地闪烁起来,阎时煜掀起眼皮,下一刻,他的神色骤然降至冰点,“阎大哥,你今日有空吗我想请你帮我抓几只兔子拜托拜托”却是闻秋秋发来的讯息。
修长的大手猛地攥紧,手背的青筋凸起,那玉牌有些承受不住的发出几道刺耳的嘎吱声。
阎时煜看着窗外攒动的人群,他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径直走出了房间门。
闻母随着那小厮匆匆赶往前院,尚未出门,便见连院中的树上墙角都站满了看戏的修士,正挤做一团探头探脑地向着院内张望着。
闻母心底一跳,隐隐生出丝不好的预感。
“夫人,就是这里,小姐和少爷就在这里”
闻母见着外院这场面神色有些难堪,她没好气道,“还用你说我都看到了,我自个儿长眼睛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只听人群中再度爆发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闻母一听到那尖锐的惨叫声险些直接晕过去,她顾不得平日里的优雅做派,连忙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群,只见闻涛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一条腿不正常地扭曲着。
林江绾手执长剑,神色冷淡地立于人群之中,暗色的血珠自锋利的剑尖滴落,于地面绽放出朵朵刺目血花,闻涛面上尽是痛苦。
闻母面色瞬间门大变,她连忙跑上前去想要将闻涛扶了起来,然而她一动,闻涛便疼的惨叫出声,闻母当即心疼地直掉眼泪,她有些无措地收回手,“来人,快去请医修快来人啊”
闻涛疼的几乎晕厥过去,他死死地抓住闻母的胳膊,“娘,手,我的手”
闻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发现闻涛远比她想象中的模样更为凄惨,除了那条腿不正常地扭曲着,他的手筋亦是被挑断了一根,鲜血几乎打湿了他的衣物,闻母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你这是要干嘛啊,阿涛可是你的弟弟,他以后可是要做剑修的,他这手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她平日里将闻涛宝贝地跟眼珠子似的,他何时吃过这般的苦这简直比在她心口划两刀还要命
看着神色冰冷的林江绾,闻母几乎哭的肝肠寸断,“你这是要逼死我和你爹吗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将你找回来,你这一回来就闹脾气,又将你弟弟打成这个样子,你究竟要干什么”
人群中爆发出低低的讨论声,听着二人竟是血缘至亲的关系,一时间门,他们的神色亦是有些震惊,几个白发苍苍的阿婆更是有些责备道,“真是好狠心的小丫头你们姐弟间门再大的仇也不至于把人给弄成这样”
“果然最毒妇人心。”
林江绾微微垂眸,看着闻母眼底几乎掩饰不住的仇恨与厌恶,听着身后成片的指责声,她微微抬起长剑,“我要做什么”
她目光冰冷地看向满脸泪水的闻母,只觉说不出的讽刺,她冷声质问道,“你们用我的灵宠逼我现身,嫁给莫耀祖那个畜生时,为何不问我要做什么”
闻母一怔,她有些失神地看向林江绾,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有心想要解释,林江绾到底是她的亲生女儿,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平日里他们总是争吵,她对她还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