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绾端坐在软塌之上,她有些失神地看向紧闭的房门,只见门上挂着手拿勾魂钉,青面獠牙的天师画像。
面前的房间无端地有些眼生。
林江绾目光一颤,却觉一抹雪色略过她的眼尾,她似有所觉猛地抬起头,只见高大的身影正端坐于她的身侧,厚重的玄色长袍与她的裙角凌乱地交织于塌间,雪白的发尾缀着些许金色的辉光。
林江绾连忙爬起身,下意识地向后退去,须臾,她的动作一顿,却见晏玄之眉眼紧闭,修长指尖似是在虚虚地掐算着什么。
他的半张面容隐匿于暗处,额心的血印随着光影明灭,明明是极为圣洁的容貌,此刻却无端地多了丝邪肆来,似神似魔。
林江绾微微向后退去了些许,却没看到小毛球与狗子的身影,她托着下巴,目光虚虚地看向面前之人,却不知她昨夜怎么突然来了晏玄之的房间。
门外传来几道凌乱的脚步声,几个年轻弟子匆匆路过房前,林江绾见状,想要略过他爬下软塌,身下的软塌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的动作一顿,当即不敢再动。
面前之人却似是僧人入定般,并未睁开眼睛,林江绾稍稍松了口气,心底却忽的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她在紧张什么。
林江绾站起身正准备离去,她的余光略过晏玄之,而后目光微滞。
晏玄之本比她高上许多,然而此刻他端坐于软塌之时,却是与她差不多的高,目之所及尽是他雪白的耳尖,那毛绒绒的耳朵几乎晃花了她的眼。
林江绾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只觉手心有些发痒。
她看了眼晏玄之紧闭的眉眼,亦不知哪来的胆子,下意识地伸出指尖,摸了把那毛绒绒的耳尖。
那耳朵软乎乎,毛绒绒的一片,比起小毛球细软的毛发,他的耳尖更为丝滑,带着些许的凉意,入手绵软,柔软的毛发轻轻地擦过她的掌心。
林江绾忍不住还想再摸一把,却见那雪白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了层浅薄的血色。
掌下传来一道低低的闷哼声。
林江绾有些心虚地连忙收回手,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猛地攥住了指尖,她倏的撞进了一双赤色的眼眸中,男人目光晦暗不堪,似是林中古井,深不见底,赤色的眸底爬上了些许猩红之色。
晏玄之掀起眼皮,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别碰。”
林江绾连忙避开他的目光,有些心虚道,“抱歉。”
细白的指尖微微蜷缩,却觉细软的绒毛复又虚虚地略过她的指尖,带起些微的痒意,雪白的耳尖随着她的动作颤了颤。
林江绾越发的有些心虚,她清了清嗓子,忙转开话题,“你是在算卦吗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我昨夜应该没来呀。”
晏玄之目光幽深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雪白脸颊,她还穿着昨夜的裙子,那裙子领口比平日里的衣物要松散许多,此刻正松松垮垮地搭在她的单薄的肩上,露出了一截细白的肩颈与伶仃的锁骨。
淡淡的幽香萦绕于他的鼻翼。
晏玄之喉结滚动,攥着她的指尖微微收紧,他的声音带着丝暗哑,“在我族内,碰了他人的耳朵,便是与人求欢的意思。”
林江绾,“”
她不是她没有
真是好变态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