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个龟孙找事,他们也不会掉到这个破河里,他今天定要手刃这个龟孙
莫家主亦是瞪大了虎目,恶狠狠地看向枉无忧。
二人本就是恨毒了对方,见此情状,二人顾不得其他,连这河中的异样都顾不得,便又拼命地厮打在一起
霎时间,平静的水底瞬间掀起阵阵波澜
随着面前光影变化,只眨眼间,他们便已出现在河岸边,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林江绾有些狼狈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新鲜的空气已疯狂地涌入鼻翼之内,林江绾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她忙吐出口中的河水,只觉得肺都快憋炸了般,发间滴落的河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几缕雪白的发丝落在她的掌心之中。
林江绾抹去脸上的水渍,有些急促地喘息着,不知何时,她绑的发髻已松松垮垮地搭在一侧,她随手抽出发间玉簪,长发顺势落了她满身。
晏玄之微微垂眸,赤色的眸子晦暗地看向靠在他怀中的林江绾,目之所及,却是一片雪色,她的衣衫尽湿,轻薄的红裙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形,裙裾随着水纹摇曳鎏金掩印,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黏在她雪白的颊边,衬得那张小脸越发的白。
她有些难受地蹙着细细的眉,几滴晶莹的水珠缀在她的眼睫之上,欲落不落的,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他的眸色渐黯。
晏玄之目光幽深地看向那近在咫尺的雪白耳尖,赤色的眸底闪过一抹猩红之色,一股暗香若有似无地缭绕于他的鼻翼之间,似是熟透了的莓果,甜腻糜艳,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冰冷的河水滑过她雪白的颈项,缓缓地流入了她的衣物之中,自他这个角度看去,隐隐可见一抹雪色。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心底无端生出丝烦躁来,那股先前方才褪去的躁意再度上涌,他的心绪间忍不住生出些许阴暗的念头,似是秋后野火,只眨眼之间便已愈演愈烈。
林江绾尚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微风拂过她的周身,带起些微的凉意,她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她看了眼四周,却觉周围一片陌生,早已不是先前他们坠水的地方。
目之所及尽是大片郁郁葱葱的草木,几只灵兽匍匐在茂密的丛林之中,目光警惕地盯着他们这两个外来者,满目皆是戒备。
只见有些破旧的白塔静静地坐落于青山绿水之间,其上蒙着层厚厚的灰尘,每片破碎的砖瓦之上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似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只看着那白塔落在河中的倒影,都觉得无端地有些凄凉。
林江绾一怔,她有些诧异地看向那座破旧的白塔,周围早已没了什么人烟。
夹杂着细微的风声与枝叶悉悉索索的声响,岸边一片生机勃勃,那河底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这一幕幕无端地有些令人头皮发麻。
身侧的弱水天河依旧是一片平静,只看河面,丝毫看不出河底暗潮汹涌的危险模样,林江绾有些心有余悸地收回视线,怪不得这弱水天河能有如此威力,这威力果真是可怕。
她没想到,他们竟被河水冲到了这个地方,林江绾深吸了口气,她方要起身,腿下却是一软,她这才觉得腿上传来阵酸麻的刺痛,她的指尖微微收紧,无意识地抓紧了晏玄之的长袍。
她当即倒抽了口气,却觉落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收紧,身后之人沉声问道,“哪里受伤了”他的声音暗哑不堪,带着些许的异样情愫。
林江绾摇了摇头,随口道,“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