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泡沫,将整个房间也泼溅成了一片血红。
“”
多弗朗明哥总是在这个时候醒来。
“”
冷汗将衣服浸得湿透,黏在脊背上,一片冰凉。他喘息着坐起身来,随便拿过一瓶红酒灌下去,然而酒的气味和颜色都让他想起梦中那个血红的房间。于是他猛地将酒瓶摔碎在墙角,捂着眼睛又倒回了床上。
“真是”
多弗朗明哥似乎想要叹气,然而最终,却变成了弯起嘴角,勾出一个不知道是嘲弄他人还是嘲笑自己的弧度。
“无聊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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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罗和柯拉松的时候,多弗朗明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做那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真是”他抬起手来,摁住自己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还以为只是无聊的梦,结果居然是某种预告吗嘁,俗套也要有个限度吧。”
“多弗朗明哥”
他的弟弟站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对他举起了手枪。这个一直像父亲那样心软又糊涂的弟弟,终于对着自己露出了冷酷的神情。多弗朗明哥看着他眼里的愤怒与恨意,几乎都要觉得新鲜了。
真有意思,他居然也会露出那种眼神吗
他凭什么,露出那样的眼神
“回答我。”他的弟弟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杀死茉茉”
听到这个问题,多弗朗明哥忽然大笑起来。他笑得那样厉害,几乎令在场除了路飞之外的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了些许恐惧。跟随他已久的托雷波尔当场跪了下来,低垂着脑袋,不敢抬起头来。
终于,多弗朗明哥笑够了,他看着柯拉松,带着无穷无尽的恶意,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我为什么杀死她”他的语气里有一种格外险恶的音调,“不对吧,柯拉松,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杀了茉茉的人,明明是你才对吧”
“别胡说了”罗第一个反驳道,“她是跟着你回去的,那时候柯拉先生根本不在,除了你还有谁能杀了茉茉小姐”
“当然有。”多弗朗明哥虽然还是笑着,但是额头上的青筋跳得却更加厉害了,“你应该也想得到吧,柯拉松不,罗西。”
他“呋呋呋呋”地低笑起来,笑声里掩藏着无尽的怒意。他看向柯拉松,毫无保留地将满腔恶意都倾泻向自己的弟弟。
他笑着说“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想明白吧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杀了她。”
柯拉松僵在原地,面色变得一片惨白。
只消看一眼,多弗朗明哥就知道了那个可能已经在他亲爱的弟弟心中徘徊了无数次,多到那些创口已经足以在他心上结出一个无可治愈的痼疾。
于是,他带着无比的恶意和难言的怒意,将言语化作锋刃,慢条斯理地沿着他的伤口捅了进去。
“用脑子好好想想吧,柯拉松那时候我已经得到了手术果实,我有什么必要非得杀死我的妹妹”他隔着墨镜,不屑地冲罗嗤笑起来,“就算是这个小鬼不愿意,把他杀了不就好了吗杀了他再去夺取果实,这件事对我来说有那么艰难吗和这个小鬼不一样,茉茉可是很强的。如果她自己不愿意,你以为我可以不损失任何一名部下就杀了她吗”
多弗朗明哥兴致勃勃地说了下去,无形的鲜血随着他的话语飞溅而出,激起了他心中更为嗜虐的欲望。
他笑起来,带着恶毒的愉悦,轻快地说了下去。
“能杀她的只有我和她自己我没有杀她,那么,你觉得杀了她的人是谁”
再一次的,多弗朗明哥将问题丢到了他亲爱的弟弟那里,如果言语是有形的话,柯拉松应当已经被这一句话劈成两半了。
多弗朗明哥欣赏着这不可见的伤口,他所制造出来的巨大创口,怀着一种残忍的快乐追击了下去。
“是你啊,罗西。”他愉快地揭破了那残忍的真相,用着他们儿时曾经亲密的称呼,“她是为你死的,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