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并不想卖月池这个面子,他道“如有求情者,一并治罪,你刚刚没听见吗”
月池碰了个钉子,却并不丧气,她道“可臣并不是来求情的。臣是觉得,万岁就这般惩罚,还是过轻了些。”
顾鼎臣不敢置信地看着月池,他是不是疯了,这是要与所有清流为敌吗
朱厚照却哦了一声道“怎么说”
月池道“春秋之义,原情定过,赦事诛意。1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便取了他们的性命去,他们也是面服心不服,倒不如让他们明白自己的过错,日夜羞愧,方知君恩深重。”
朱厚照还没答话,谢丕就忍不住道“我有何错”
月池不由莞尔“你不止是有错,还犯得是滔天大过。我且问你,你是想废除九边镇守之制,还是只想撤换现在这批镇守中官
谢丕道“自然是废除制度。”
月池道“那你的理由,可就奇怪了。”
谢丕哼了一声“其心不正,自然看什么都奇怪。”
月池不与他计较,而是问道“天下可只有宦官犯贪污、私役、冒功之罪,文臣、武将是否全是清白之身”
谢丕一愣,道“这自然不是。”
月池道“那照你的说法,因为该官位上有人犯罪,就要废除制度。那我朝又有哪一项典制能够幸免呢”
谢丕皱眉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月池道“如何不能,都是为国效力,只不过一些是常人,一些是太监罢了。还是说,你是觉得挨了一刀的人都是狼心狗肺,人面兽心,根本无法担当大任”
谢丕如遭雷击,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般应下,再说,他爹还时常与萧敬一块谈诗论文,他也实在说不出口啊。
崔铣见他呆在当场,忙替他答道“我等请废镇守之制,是因有有督抚监军即可,中官形同虚设,并未有大用。”
月池问道“你可知,镇守太监职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