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又道“朕也知你辛劳,若治好了他,朕重重有赏。”
葛林忙道“此乃臣份内之事,不敢邀功。”
朱厚照这才点点头,待回正房后,月池已然睡过去了。贞筠只见他静静立在床边好一会儿,才起驾回宫。贞筠不由长舒一口气,只觉脖子都弯酸了。
月池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方醒,贞筠一直陪在她身边,见她醒过来,忙道“刚刚把药热好了,你快来喝了。”
月池晕晕乎乎被她扶起来,把药尽数咽下去才被苦味激醒。她漱了漱口道“什么时辰了皇上呢”
贞筠道“这都申时了。皇上早走了。厨下熬得有小米粥,你可要吃一些。”
月池摇摇头“没什么胃口,让我起来坐一会儿。”
贞筠忙按住她“这可不成,你还是老老实实躺几天吧。”
她犹豫片刻又道“算了,谢丕上门来探你了,你可要见他”
月池一愣“谢兄来了,你怎么不叫我,快请他进来。”
贞筠呸道“姑奶奶没把他打出去,已是格外宽宏了,还请进来。”
她嘴上虽这么说,到底还是把谢丕叫进来。谢丕此时已然等了三个多时辰了,连午饭都没吃,不过心中也不敢有抱怨,一听李越醒转,赶忙进来。他就比朱厚照要守礼得多了,站在屏风外再三致歉。
月池还未开口,贞筠就喝道“少说这些空话,我且问你,你不是封了聚瑟寺吗,可查出什么来”
谢丕一哽,他道“能距离甚远,以石子伤人,想是弹弓一类的器物。而昨日寺里,魏国公也带子弟前往烧香拜佛,只在其孙徐承重身上,找到了弹弓”
月池对此报之一声冷笑“谢兄,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
谢丕忙道“贤弟,你我心知肚明,这摆明是嫁祸。但是引你到聚瑟寺之事,当真与我无关。”
月池道“那是谁提得这个主意”
谢丕犹豫片刻道“虽然说去此地的是董玘,但是依愚兄回忆,引他说出此话的,却是徐缙。”
月池冷笑道“果然是他,难怪船靠岸时,就开始摇晃。”
谢丕默了默道“不知贤弟,打算如何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