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一怔,他苦笑道“这我说了可不算,得靠另一个人。”
琴德木尼疑道“谁”
张彩沉声道“李越。”
琴德木尼惊诧道“可他已经死了吗你们来的人都说了。”
张彩道“没有找到尸体,就不算死了。她不会那么轻易死的,绝对不会还要有劳小姐,帮我找找她。”
琴德木尼被他吓了一跳,盯了他半晌,忽然道“你喜欢他,是不是”
张彩吃了一惊,他目光闪闪道“我们只是同僚之谊。”
琴德木尼嗤笑一声“没听说谁做梦叫同僚名字的。就连我额布,都不见得会夜夜叫我。”
张彩被这样揭穿,当即面红耳赤。他也没想到,自己做梦竟然会叫李越的名字,一时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别过头去,琴德木尼见状一哂,她凑过去笑道“瞧瞧,这小脸都红了。”
张彩低头道“还请小姐不要取笑在下了。”
琴德木尼“切”了一声,随即又正色“喜欢也没用。我劝你早点死心吧。李越估计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达延汗的心狠手辣,你还没见识过吗”
张彩霍然抬头,面如死灰。琴德木尼见他如此,心中反而放下心了,她心道原来这人留在这里,是想给相好的人报仇。这下额布也不必再担忧了。
想通之后,她便扬长而去,只留张彩孤零零地立在山坡上。他触目所及,积雪已然开始融化,脚下的几簇春草在雪中露出嫩芽。他俯下身去,轻轻抚触,忽然之间就滚下泪来“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
张彩在这厢心生哀戚,孰不知,在南边的部落,月池正在准备往永谢布部出发。
贺希格在月池洗脸时,就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月池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时春在一旁发笑,她道“我早说了,过几个月,你就会改变想法了。”
贺希格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她哼了一声“改变什么想法,乌鸦就是乌鸦,永远也”
她对上月池的双眸,突然觉得说不下去了,只得一跺脚掀帘跑了出去。时春忍不住发笑,月池却忧心忡忡,经过一个冬天的将养,她的身子已经痊愈,容貌自然也随之恢复。昙光这个和尚,惹怒了达延汗。达延汗的亲卫队,都是见过她的。冬天的时候,大雪阻行,可如今是春天到了,以达延汗小肚鸡肠的劲儿,指不定哪一天逮住了满都海福晋不在的时候就会发作。
月池叹道“还是尽快出发。”
时春道“最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