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霍然抬头,他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他强笑着问道“这当问你才是。”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权力和权威是大不相同的,前者只能让人被迫去服从,后者却能人让去心甘情愿做事。你当年不当一回事,可如今却要为此吃苦头,因为你就是只有皇帝的权力,却没有皇帝的权威。”那人悠悠道。
“前者是只要坐上这个位置就能获得,哪怕是一头猪,也能执棰附而鞭笞天下。可后者,却来自于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本身。只有本身有让人信服的力量,才能让人家心甘情愿地做事。譬如,我做事,只需要去说明原委,而你做事,却需要去平衡各方势力,逼迫他们从命。原因就在,手下的人觉得我可靠,而你就现下,你该明白你少得是什么了吧。”
朱厚照恍然,他缺乏实打实的功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太宗有五征蒙古,宣宗有跟随皇祖的战功,娶老女人的宪宗爷爷也还有成化犁庭在,就他,目前是什么都没有他们只是碍于他的权力虚以委蛇,可实际对他的决策,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认可。
他委屈道“可这次,不就是朕证明自己的机会吗”
屏风后的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可我们,以前不敢赌,现下就更不敢赌了啊。”
朱厚照猛地起身,他叫道“李越李越李越”
朱厚照陡然从梦中惊醒,萧敬正在一旁担忧地望着他“爷,您是在做梦呢。”
朱厚照茫然地望着他,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趿着鞋冲到了屏风后,空无一人的竹榻正对他。突如其来的风将纸窗吹得哗哗作响。他伫立半晌,方又垂头丧气地回来。
而在千里之外的鞑靼,月池也因牛车的摇晃惊醒,贺希格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
月池摇摇头“没事,睡吧。”
她掀开车帘望了出去,漫天的繁星正静静地凝视她,不知这其中是否有她早逝的故友。一个无神论者,在碰到这种事后,也会真心期盼灵魂不灭。你们看到了吗,达延汗死了,乌鲁斯死了,就只有图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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