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惨叫使黑发癫狂乱舞。
“跑”
六人朝后院跑去,追击的黑发被蔓延的烈火烧断。
后院黑压压的大片虫子隆起,如同米仓的粮食堆高,吓得他们却步。
它们趴在巨物之上,津津有味地进食。
妈呀,比肉蚊香还恐怖
南栀眼前一花,头晕目眩。
但她不能倒,不能成为虫子们的夜宵。
她捏自己的人中,强迫清醒。
然而,身边的队友一个个倒下。
她震惊侧眸。
他们两眼一闭,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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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晕快起来陪我啊
有难同当懂不你们怎么能让一个学渣独自面对恐怖的boss
你们还有没有武德
“他们暂时不会醒来。”
熟悉的懒音,冷却她脑海中的呐喊,她战战兢兢地回头转身。
白衣少年绕开熊熊烈火走来,橘红的火光在他俊美的脸上跃动,反衬他的眸子漆黑如午夜的天空。
他的唇色喋血般格外红艳,添一份邪恶的妖冶。
像一朵美丽却不祥的彼岸花。
“你”
南栀不知道对他说什么好,难道问他是不是目标反派吗。
“这些怪物原本是谁”她改口问。
“那个老东西有一个孙子。”
她错愕,悄然握紧胸前的手机。
张零扬起下巴指着冒火惨叫的怪物。“村长在里面,被你烧死了。”
“那、那个是什么东西”
大片虫子覆盖的是什么张零的手下
她头皮发麻,双腿打颤。
张零一瞥她发抖的腿,嘴角似扬未扬。“村长那个老东西原本有一个孙子,但他不愿意让孙子留在一条破村里守一辈子,于是找到情妇生下的儿子,抢过来当村长的继承人。”
南栀恍然大悟。
吊死的女鬼可能就是村长的情妇。
张零接下来的话印证她的猜想“情妇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祠堂的秘密,哭闹着要抢回儿子。自私自利的村长当然不让,他没想到有一天情妇潜入宅子,推他的孙子到井里淹死。”
南栀目光下移,余光瞟见闻雨情的头顶伏着小小的黑影。
“然后就是老掉牙的故事,村长从人贩子那买来一个男孩子当继承人,男孩子也发现祠堂的秘密。孙子化成厉鬼报仇,杀死情妇的儿子,杀死所有人。”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问她吃饭没。
“祠堂里的厉鬼呢它去哪了”南栀以指纹解锁手机,眼睛对上张零古井无波的目光。
他的话不可尽信,缺了“养子”这关键人物的所作所为。
人会回避对自己不利的记忆,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这是自我保护机制。
靠着习惯和记忆,她的拇指悄悄滑动屏幕,滑向集美相机的a图标。
“谁知道。”张零蓦然盯着她的手机。
她迅速岔开话题“你就是村长的养子吗所以你熟知村长家的事。”
他不置可否地沉默,黑眸泛起兴味的涟漪。
冷汗流下南栀的后背。
阴风刮过,她打着寒颤起鸡皮疙瘩。
拍摄的界面已经打开,她正要后退,突然胆战心惊。
虫子进食的声音,什么时候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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