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南栀马上放下碗筷,到花园的大门处。
门外的陶桃束着鱼尾辫,来回踱步。她看见南栀出来,欣喜地招手。
“这么晚有什么事”
陶桃眼下浅青,目光欣喜雀跃,手却紧张地互搓。“抱歉晚上来打扰。瞿医生说毛毛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我可以现在领回家照顾。那个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他真的真的比我爸还凶。”
南栀回望灯火通明的屋里。“你给我十分钟吃完饭。”
“没问题,我在车上等你周末请你吃自助餐”
南栀皱着眉头,快步回到家里,告诉他们要出门。
“栀子,你顾虑什么吗”许青庭一针见血。
“不知道,我觉得以瞿医生的作风,不会让生病的宠物在晚上奔波。”
“我陪你们去。”言毕,张零快速干完第二碗饭。
梁叔“小姐,你也吃饱再去。”
当南栀领来一个酷拽俊朗的少年,陶桃两眼发直。“你的护花使者”
张零漫不经心“是的。”
“别啰嗦,快上车”南栀拉他上车,生怕他又说出“包养”的话。
张零靠着车窗坐,南栀夹在中间,另一边的陶桃找不到话题。
尴尬的气氛持续到抵达宠物医院。
晚上八点四十分,待司机在路边停泊,三人先后下车。
宠物医院内灯光明亮,只有猫狗的叫声,更显医院冷清。
柜台后面没有人,陶桃硬着头皮呼唤“瞿医生,你在吗”
“你来一下隔离区。”
传来瞿医生的声音。
陶桃咽口水,有种去父亲书房挨训的错觉。“栀子,你们在这里等我吧,应该很快的。”
“加油,你就当瞿医生是纸片人。”
陶桃“”
她独自前往隔离区。
南栀和张零等了一会儿,忽而听见“扑通”的闷响,接着是反锁门的声音。
“糟了”
两人急忙跑去隔离区,果然隔离区的门打不开。
南栀拼命拍门。“瞿医生开门你为什么要锁门”
门后死一般寂静。
张零踹不开坚固的门锁,呼唤附近的蚂蚁爬进来。随即,他悄声告诉南栀“我需要一点时间开门,你尽量拖住他。”
南栀点点头。“瞿医生,陶桃是来带毛毛回家的,你能不能开门”
门后无声无息,是最可怕的回应。
一列长长的蚂蚁队伍进入宠物医院,朝着隔离区爬来。它们的速度极为有限,还未能爬到隔离区。
心急如焚的南栀,继续拍门大喊“瞿医生,陶桃很关心也很担毛毛。我知道她耽误了毛毛的治疗是不对,但是她为了毛毛的病情、为了她犯的错睡不着,你能不能原谅她”
“瞿医生,毛毛不能失去心疼它的主人”
门后的隔离区灯光惨白,瞿锦司冷白的肤色如同霜雪。
他没披白大褂,佩戴白手套的手,持注射完麻醉药的注射器,凝视倒在地上的陶桃。
他没想到陶桃不是一个人来。
而且是带她来。
“瞿医生开门吧,我们谈一下”
瞿锦司抓紧注射器,银色的细镜框流转冷酷的光泽。
“呜”
身后传来虚弱的叫声,他回望其中一个笼子。
戴着伊丽莎白圈的吉娃娃耷拉耳朵,趴着注视瞿锦司,圆溜溜的黑眼睛泪汪汪,写满哀求之色。
他难以置信。
“她害你的病情加重,害你更加痛苦,你还站在她那边”
“呜”
“你还想回她的身边”
“呜”吉娃娃看着他流出泪水。
门外依旧传来南栀的喊声,正如吉娃娃没有放弃主人,她也不会扔下同学离去。
瞿锦司盯着晕倒的女生,突然想笑自己是一个滑稽的小丑。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