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快到站了。”陈俊华忽而回头提醒,把背囊背在胸前。
“准备下车。”瞿锦司隔着张零看向南栀,单手抱起睡着的强子,扶稳座椅到后门旁边。
其余三人一前一后,围绕后门等下车。
臭味充斥车厢,很浓。
空气中的每个分子都沾了臭味。
沐浴灯光的站台就在前方,南栀侧头偷窥乘客们的双脚。
脚跟着地,果然不是鬼。
这时公交车减速,缓缓靠近空无一人的公交站。
嚓
前车门开启,后门却紧闭。
“师傅,麻烦开后门,我们要下车。”
驾驶舱的司机没有回应,后门也没有开启。
陈俊华心里发毛,愈发认为公交车就是怪谈。
南栀提议“我们到前门下车。”
四人越过一动不动的乘客,越过横排椅到前车门。
南栀瞥见,横排椅上的女乘客,露出怨恨的目光盯来。
而车窗上,映出她背后的男乘客也转头看来,朝他们之中的某个人露出愤恨的眼神。
与此同时,为首的瞿锦司蓦然驻足。
带着腐朽气味的寒意钻进车厢,比死老鼠的臭味更甚。阴冷、干燥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全身的毛孔结霜了般。
走在第二个的陈俊华也没敢动,嘴皮颤抖喊不出声。
南栀和张零走在他们后面,更看不见车门外的情形。
“前门禁止下车。”
背后的驾驶舱响起司机低沉的警告。
“回去。”
“回去”陈俊华颤声重复瞿锦司的指令。
这种阴气,非鬼魂莫属。
南栀和张零马上折回,这才注意到靠窗坐的乘客面容呆滞,肤色惨白。
要不是卧蚕的阴影黑成一团,南栀以为他们是陪葬的纸扎人。
这时,他们齐刷刷地投来目光。
冰冷,恶毒,怨恨。
而陈俊华与瞿锦司,白着脸回头,大步流星。
横排椅上的女乘客,狠瞪走回后排的他们。
阴冷的寒意贴背,发怵的南栀跑回最后一排的靠窗位,抓紧前座的靠背。
前车门探进红艳艳的东西,她和陈俊华咬紧牙。
上车的似乎是个女人,盖着古代结婚用的红方巾,血色光泽刺目。
她僵硬地拾级上车,露出金线刺绣的小凤仙婚服,艳红的高跟鞋布满深褐色的污渍。
南栀多希望那乘客玩sy而已。
眼看红衣新娘朝车厢走来,陈俊华抱紧背囊,祈祷她不要到这边坐。
笃,笃,笃。
好巧不巧,红衣新娘约过中段的靠窗座位。
前车门关闭,公交车再次行驶,斩断他们下车的希望。
红衣新娘越过后门,在双人座的第一排坐下。
她每走一步,留下一个血色鞋印。
而她鲜血般的红背影背向他们。
往后想下车就得经过她的旁边。
“厉鬼而已,为什么不灭了她然后下车”张零气定神闲地观察红衣新娘的阴气。
陈俊华回头,露出比哭难看的笑容。“兄弟,车门外面不是公交站。”
“不是公交站”
瞿锦司尽量冷静下来。“从车窗望外面,是公交站。但从车门望去,是陌生、破烂的老宅子,老宅子四周是荒山野岭。”
南栀和张零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