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清晨,霍知儒端来一套茶具到花园品茶、赏花、赏铁栅栏外面晨跑的邻居。
生活如常过。
只是他想不明白一件事。
既然南栀和他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什么她要做那么多事
那天,南栀回答他“因为有了羁绊。”
他摇头呷茶。“不明白”
许青庭却觉得,自从他们从孤儿院回来,屋里弥漫微妙的气氛。
吃早餐时,除了独自坐另一端的霍知儒,其他三人变得有些沉默。
乔园本就内向,话不多。
瞿锦司是一座冰山,言简意赅。不过眉目舒朗,似乎治好了某个心病。
而本该最活跃的那两个,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南栀的公筷夹上肉丸子,对面的公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夹上同一个肉丸子。
两双公筷同时松开,弥漫浓浓的尴尬。
结果,肉丸子被瞿锦司的公筷夹给南栀。
“谢谢瞿医生。”
见状,许青庭陷入沉思。
一逮到机会,他喊住准备上二楼的张零,招呼他到浴室聊聊。
接着,他遇到在花园发呆的南栀,也跟她聊聊。
这几天,南栀心烦意乱,睡不好。
该死的张大坏蛋,小时候的脸长得跟她的孤儿院弟弟的一样,害她总想起那个偷糖果给她的小男孩。
加上霍知儒透露张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脑洞大开,脑补各种穿越的剧情。
啊啊啊好想直接问他
“与其纠结,不如敞开心扉。”
许哥如是建议。
她一拍脑袋,暗骂一句狗系统。
既然狗系统没有禁止她透露穿越的事,她何不旁击侧敲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另一边,张零呈“大”字形躺在床上。
好烦。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眼前、脑海里挤满南栀小时候的脸,甚至一转头,枕头也变成那张小脸。
磕。磕。
听见敲门声,他猛然坐起来,没心思理会稍乱的头发。
“谁”
“是我。”门外是清脆的女声。
他一僵,慢吞吞地站起来,去开门。
南栀一溜烟地钻进他的房间,顺手关门。
“你想做什么”张零后退一步,目光偷偷地停留在她的脸上。
“问你个事。”她心不在焉,没注意到。琢磨片刻,她迟疑地问“你知道向日葵孤儿院吗”
倏忽,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警惕,他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腕。“谁告诉你的你知道什么”
张零过激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没想好怎么解释。
“你到底知道什么”
狠戾漆黑的眸子令她发怵,她开始后悔问这个问题。但问都问了,她决定豁出去。
“是大块头老师告诉我的大坏蛋”
闻言,张零全身僵硬,目中的怯懦与恐惧凝固。
“放手很疼”
他怔怔地松开她的手腕。“大块头你”
夜里,瞿锦司提着公文包回来。
路过客厅瞧见看电视的南栀,他驻足,从公文包拿出一个樱桃发卡。
“栀子。”
“嗯”
她回头便对上深灰色的衬衣,微凉的指腹掠过她额头的发丝。
“瞿医生”
“送你的。”
她疑惑地摸发际线,摸到一个发卡。“谢谢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红樱桃配粉毛,热烈的颜色烙入他的眼中。“想送就送。我先上楼。”
瞿锦司一转身,看见伫立楼梯口的黑衣少年。
他似乎站着好一阵,脚下的影子拉得老长。
碎长的刘海落下暗影,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定定地注视瞿锦司。
半晌,双方的气场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