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嫂只好道“先生他不在家,好像在单位,你哪位,需要留个话吗”
孟砚青“你现在用的是客厅的电话,是吗”
满嫂点头“是。”
孟砚青颔首“那麻烦你现在过去书房,在书房靠窗户的花梨木小桌前,是不是有一本手抄通讯录”
满嫂听着,惊讶不已,一时也不敢说什么“确实有。”
孟砚青“那麻烦你过去,翻开,找到任红喜的电话,然后告诉我。”
满嫂越发疑惑,毕竟孟砚青那态度实在是太自然了,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而且她对家里的摆设太熟悉了。
她心里虽然有些提防,但还是过去,翻找了一番,果然有一个电话号码,叫任红喜。
她疑惑“你要这个电话”
孟砚青“是,我有很紧急的事需要联系绪章,他不在,你把这电话号码给我说下吧。”
满嫂到底是有些警惕的,疑惑地问“可是,你哪位”
孟砚青“我是他老同学,以前经常过去他们家,你不知道我”
她比满嫂更疑惑“你是新来的吧”
满嫂“我在这里干了一年多了。”
孟砚青“哦,才一年多。”
云淡风轻的语气,直接把满嫂说得没底气了。
她继续道“我记得亭笈说过,家里换了一位新的阿姨,做栗子焖鸡很好吃是吧那天我还纳闷,以前阿姨好像不会做这个,原来是你做的,听着手艺很好。”
这种轻描淡写的评价,让满嫂早没了怀疑,忙客气道“原来是先生的老同学。”
孟砚青“我姓孟,你回头和绪章提一下,他就知道了。”
满嫂自然也怕得罪人,再说如今这电话号码,一般人不会知道的,能知道的必然是熟悉的,当下也就把电话号码说给了孟砚青。
孟砚青记下来,道“如果他回来得晚,那就先不要和他说了,免得他记挂,他最近工作太忙了。你等第二天和他提一下就行,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满嫂忙点头“好,我明白。”
挂上电话后,孟砚青马上一个电话打给了那任红喜。
陈晓阳他妈身体不好,一直不怎么管事,也不管他,他家里纵着他,估计是惯坏了。
不过孟砚青知道任红喜,这是陈晓阳的祖母,这祖母从小照顾他,能管住他。
陈家和陆家关系说不得多亲近,但是十年前,她见过任红喜,也说过几次话,留有彼此电话号码,按说住的都是单位分配房子,又没像陆绪章一样出国几年离开,老人家电话号码轻易不会换的。
而以陆绪章的习惯,后来那电话号码哪怕誊抄过,也不至于特意丢掉一些联系方式,所以她可以赌一赌,从陆家拿到电话号码。
电话铃声响了几下后,那边果然接通了,确实是任红喜。
孟砚青便大致讲了下情况,之后道“就在首都饭店,拿了条子找饭店要人,还叫了几个一起陪着,有一些是顽主,都是经常打架的,麻烦你去一趟,不然这里就得报警了,一旦报警,事情就不好说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任红喜这个人一直管着陈晓阳,陈晓阳的胡作非为自然瞒着任红喜的,任红喜听了这个,起了疑心,必然赶过来。
挂了电话后,她便过去歌舞厅,却见孙秀芹正在那里急得焦头烂额。
她上前问“什么情况了”
孙秀芹很无奈“现在说是要让她们几个出外服”
孟砚青“现在那就是赖着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