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等了半晌,看着陆陆续续有拉着行李的客人出来,唯独没见那谢敦彦。
首都饭店大厅里会摆放国外以及中国港澳地区的财经报纸,那些报纸过期被淘汰后,都由服务员收在储存室里,会被她们拿回家贴窗户或者什么的。
孟砚青特意翻过那些旧报纸,曾经翻到过谢敦彦的样子,她过目不忘,自然知道他的长相,就算他戴了墨镜,按说自己也不会错过。
再说他那样的人物必然有保安和秘书跟随着,那气派自然和普通人不同,不至于大活人从她眼跟前经过她都没看到。
难道临时改了班机
如果这样,那自己不是白折腾一遭了。
孟砚青抱着一丝希望往里走,谁知道刚走没多远,就见前面机场壁画前,站着几个人,为首的那个正是谢敦彦。
谢敦彦西装笔挺,外面轻搭了一层薄大衣,手里拿着墨镜,正抬眼看旁边的壁画。
孟砚青看过去,那幅壁画是以泼水节为主题的少数民族壁画,名字叫生命的赞歌。
她心里一动,便明白怎么回事,同时也找到了自己开启话题的切入点。
这可真是天赐良机了。
当下她笑着走上前“改革开放后,几位知名艺术家在机场创造了七幅壁画,这只是其中一幅,是中央美院教授袁运生先生的作品。”
谢敦彦听到这声音,转首看过去。
当他看到孟砚青的时候,眸中瞬间激起一抹惊艳,眼前年轻女子的风姿是他走遍世界都未曾见过的。
孟砚青自然感觉到了,她明白自己的优势,曾经也是在这种目光包围中长大的,不过这并不是重点,今天她要做的不是征服一个男人,而是说服一个企业家,一个商人。
在这种男人的心里,美丽的女人和商业合作者是两码事。
于是她笑着说“这幅画叫做泼水节,生命的赞歌,一经画出后,便引起大陆美术界轩然大波,也因为各方争议。”
谢敦彦“对于大陆人来说,这是不是脸红耳赤的存在”
孟砚青“那是自然,他们认为,实在不行就撤掉,不然至少应该让姑娘穿上裤衩。”
谢敦彦听这话,便笑了了。
孟砚青继续道“不过好在,这幅画终究留在这里了。”
谢敦彦颔首“其实我也看到过国外的一些报道,春江水暖鸭先知,首都国际机场这样一个特殊场所,竟然有这样一幅壁画,这也反映了内地改革开放的决心和力度了。”
孟砚青赞许地笑道“先生对政策的敏锐让人佩服。”
谢敦彦打量着孟砚青“那这位小姐,你呢”
他笑着说“从何而来,所来为何”
他这样的人自然明白,在这个场合突然出现一个侃侃而谈的女性,对方绝对不是偶尔经过,她必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