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晗还维持着骑在俞臣宇身上的姿势,所以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异样。
他一个敏捷的翻身就从床上翻到了地上,然后看着床上的俞臣宇,忍不住皱眉“我明明没有为什么还会”
他明明都另辟蹊径,用别的方式安抚了俞臣宇,为什么还是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对不起。”俞臣宇不敢去看齐子晗脸上的表情。
他有太多的事要向齐子晗道歉了,多到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甚至不敢去数。
最终也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请您惩罚我,如果您不敢对我下手,就松开我,我自己来。”
“自己来什么”
“是要卸掉我一条胳膊还是一条腿还是割掉我的”
“停”齐子晗一个头两个大。
刚发现俞臣宇的身体变化时,他确实有用“信不信我阉了你”这样的话吓唬他的想法,现在根本不敢说出口。
因为他毫不怀疑,俞臣宇会来真的。
进入过俞臣宇的精神世界后,齐子晗知道这个男人有多认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都是认真的,说到就会做到。
一点都不圆滑。
可齐子晗还挺吃他这一点。
“行了,看在你被我绑着的份儿上,我原谅你的冒犯。”齐子晗边说边随手抓过一旁的被子扔在俞臣宇明明穿着衣服,却依然无法遮掩的身上,尽量挽救了一下他的尊严,然后问,“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是被我安抚成这样的,还是你自己瞎想了什么”
“都是我的错。”俞臣宇垂眸认错。
他被绳索牢牢捆绑的双手紧握成拳,双腿也掩饰一般地弓了起来。
“真的”齐子晗捏起他的下巴,想要直视他的双眼,以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然而俞臣宇始终垂着眸,不敢看他。
俞臣宇纵横战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从来没有在一个人面前这么失态过,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人。
新婚之夜脱光被绑住,这是每个雄虫都要经历的,为了让雌虫有安全感,尽可能地放松,也为了让自己给雌虫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俞臣宇没什么感觉。
亲手把鞭子交到雌虫手上,让雌虫鞭打自己,则是军雄的普遍做法。
他们没有亚雄那么柔软的身段,也学不会亚雄讨好雌虫的技巧,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无论怎么破坏,只要不死就会迅速复原的强大身体。
所以那么做的时候,虽然屈辱,但俞臣宇觉得是必要的。
可现在,他一边在精神世界抱着征服的想法跟自己的妻主打着,一边被妻主战斗的身姿征服,激发出陌生的欲望。
然后征服的想法被妻主觉察,精神世界里的自己以一个屈辱的方式落败,现实里的自己被欲望冲昏头脑,身体发生变化不说,还被妻主抓了个现行
不行,他必须做点什么,否则根本不足以弥补他犯下的错
“妻主大人。”俞臣宇强迫自己抬眸对上齐子晗的视线。
齐子晗愣了一下,不是因为他突然的抬眸,而是他此刻的眼神,看着竟有些可怜。
即便是光着身子把鞭子托举给他的时候,俞臣宇的眼神也是冷淡而隐忍的。
他强忍着屈辱,再卑微也不想彻底失了尊严。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眼神里带着齐子晗看不懂的复杂情感。
就像一匹孤狼陷入了绝望的泥沼,无法靠自己挣脱,只能放低孤傲的姿态求助于人。
齐子晗安静地听他想说什么。
结果他说“对不起,求您惩罚我,随便您对我做什么,求您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任何惩罚都已经没了意义,但是,就算能让您心里稍微好受些,也请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