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的钵钵鸡嘛,当然也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啦,但这种靠调料包就能搞定的食物,通常情况下再一般也很难做的不好吃,买了一点,捧着个桶吃掉,然后和思雨告别,去顶楼的停车场,开车准备回家。
回家的路上,稍微有点堵车。
秦蔻司空见惯,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用手指轻轻地点着方向盘。
傅红雪坐在后座上,双手抱胸,闭目养神。
林诗音坐在副驾驶上,也沉默着一言不发。
她在想什么,其实秦蔻很清楚,也没必要去多说什么,毕竟这种事情,最后还是要自己做出选择的。
回家已经九点过了。
陆小凤和楚留香结伴去酒吧了当然,正常的酒吧,吃一堑长一智,陆小凤现在已学会如何去避开那些只有男人出没的酒吧了。
花满楼在露台上听书,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上回去澡堂子里泡澡的时候大妈给的蒲
扇,惬意非常。
一点红在看手机,还略微皱着眉,秦蔻一回来就扑过去,问他在看什么,他收了手机,神色如常,只淡淡说没看什么。
秦蔻狐疑“唔。”
她又赶林诗音上楼去洗澡。
这天就是这样,确实出一趟门必须洗澡。
她自己房间的浴室被占用,楼下的公共卫生间又有傅红雪,于是就只好钻进一点红的房间去洗澡。
一点红顺势进了卧室,在浴室外头,自己所躺的那一张床上等着,听着浴室里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又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侧脖颈,他皮肤太白,稍微受点刺激,就极其明显,昨天夜里在露台上,秦蔻抱着他亲,他惨白色的脖颈侧就留下了几点极其明显的红。
他面无表情地半卧着,用指腹抚过自己的侧脖颈。
秦蔻在浴室里喊“红哥,忘记拿睡衣了,你去晾晒间帮我拿一下嘛”
一点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沉声道“好。”
然后起身帮她去拿睡衣,又回来,站在浴室门口敲门,里面伸出一只奶白色的手臂来朝他晃一晃,一点红没敢看,把睡衣递给她。
她带着还湿哒哒的头发就出来了。
一点红皱了皱眉,道“我帮你吹。”
秦蔻“好”
她盘着腿坐在他的床上,他顺手拿过了吹风机打开,她的吹风机买的都是很不错的牌子,说是什么负离子啊这啊那啊的,秦蔻也不懂,但吹出来的风的确很柔和,况且不是自己拿着死重的吹风机来吹嘶,惬意
秦蔻 ̄ ̄
发丝被一只手轻轻捻住,顺着下来,带出了藏在湿润发间的洗发水香气,那香气并不是她惯常用的,而是他平时会用的那一款,味道很淡很淡,没有多余的香料添加,只是清洁、只有清洁。
那只手揉上了她的头皮,指腹上带着茧,力道不轻也不重,不紧不慢、游刃有余地摁在她的头皮上,有一种使用了人称“狗头按摩器”的东西的爽感,头皮一瞬间发麻,顺着脊柱蹿下去,她的腰一软,又顺势向后倒去,对方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搂住,另一只手还能空出来把吹风机放下。
秦蔻身材高挑,但毕竟是纤细的女孩子,一点红宽肩窄腰,极富力量,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只这样一伸手一搂,直接能将她整个人都捞进怀里,倘若她缩得紧一点,再从一点红背后去看的话,秦蔻真是会被挡的一丁点都露不出来。
一点红哑声道“今天你用的是我的洗发水”
秦蔻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去绕自己的头发玩,故意说“是呀,怎么你难道这么小气,一点洗发水都不给我用”
他的胸膛起伏起来,过了半晌,才道“不是。”
秦蔻“嗯”
一点红含糊地道“只是觉得你身上沾了我的味道。”
这种错觉是隐秘而难以启齿的,只令他在骤然回想起了一些极为具体的味道与场
景,
4,
整个人软绵绵地仰躺着,被他死死地注视时好像很不好意思,但若说要关灯,她却又第一个不答应。
人的感官当然是多方位调动的,视觉、嗅觉与触觉的三重在同时被刺激,他死死地搂着她,却不敢动,这隐秘的错觉,也只能通过这样含糊的语言被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