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她每次不开心的时候他就会弹琴给她听。他的琴音似乎有一种魔力,能抚平她内心的创伤。
其实他也知道她不开心,不过,他从来不会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因为他知道她要面子。
所以,看到感觉到她不开心的时候,他就会给她弹琴。
她还陷在回忆里时,蒋聿成弹完了,缓步到她身边坐下“迟溪”
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她柔嫩的脸颊时,她忽然回神,皱着眉避开了。
他的手指就这样悬在了半空。
空气里有一种尴尬的沉寂。
他定定地望着她,那种浓烈的目光让本来还算理直气壮的她浑身不自在。
她呼吸不由放缓,咬了下唇。
“别咬唇,会破。”
他伸手捻住她的唇瓣,将她咬着的下唇拨出。
他的指尖还有她的味道,她嗅到了,脸颊不由一点点攀红。
她忙别开头,感觉自己的心跳得不正常。
不知道是羞耻还是难堪。
“卑鄙”她切齿。
蒋聿成笑了“那你喜欢吗”
迟溪因为太过震惊,忘了接下来骂他的话。
怎么可以有人如此寡廉鲜耻
他似乎觉得她的表情很好玩,手肘微曲,略支着下颌笑了笑“你的反应,不像是讨厌的样子。”
她的味道不难闻,有点咸,像是某种海盐汽水,只带一点点淡淡的腥,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他有洁癖,但他不排斥她。
他没有和她做别的,只是探索和品尝,他从来没有给人做过这些。
无关风月,只是想看看她失控的表情。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不会吝啬为他动情。
“你走开”她有气无力,实在不想跟他吵架。
吵不过。
蒋聿成的心情却很不错“那聊点儿别的吧。”
“什么”迟溪望向他。
“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凯信放过闵才浩”说起正事,他的表情变得肃穆,一改方才的慵懒闲适。
迟溪看向他,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蒋聿成“凯信虽然经营不善,但手里的渠道还不错。”
迟溪明白了,冷笑“是因为凯信和星瑞是同一个领域的竞争对手吧”
她之前也做过这方面的功课,意外发现凯信最近几年的发展方向和星瑞有很大重合。
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他要做的事情,不容许有任何的变数。
他要吞并凯信,那美高呢
迟溪深感自己是在走钢丝,与虎谋皮。
凯信的今天,也许就是她的明天。
或者,他要是心情好,可以放她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他为什么和她说这些话,不就是在震慑她吗
那天的谈话到此为止,迟溪没有发表什么观点。但她心里清楚,蒋聿成要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人可以改变。
还没到年底,凯信与东信制造合并的消息就在业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速度之快,让迟溪深感他早有谋划。
说是合并,却连名字都被直接抹除了,此后只有东信制造,再无凯信。曾经在港盛极一时的偌大企业,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实在令人唏嘘。
s企的项目还在推行中,目前最重要的是关于城北开发区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