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抠了药,倒了水,过去将她捞起来,扶着她让她咽下去。
迟溪摇着头,死活不肯吞。
她除了打针就是讨厌吃药。
嘴巴被人掰开了,那浅黄色的药片被他扣着往她嘴里塞,她难过极了,漂亮纤细的眉毛皱到一起“混蛋放开”
蒋聿成只好将她按到怀里,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
两排齐整的糯米牙,他手指按着药片塞进去时,被湿滑的舌头裹了一下。
他手顿了下,过一会儿才收回。
“乖,喝水。”他又将杯子递到她嘴巴。
可她不配合,脾气上来了,死活不肯张嘴。
蒋聿成看着她反骨的样子,只好抿了口,嘴对嘴低头给她灌下去。
迟溪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她口腔里的温度也要比平时高。
探入时,舌尖碰到舌尖,如两条蛇一样缠在了一起,药片就这么顺着喉管咽了下去。
喝完了,迟溪还趴在他怀里,瞪着他,脸上潮红一片。
这药是真难吃啊,难吃地她快要吐了,一阵反胃。
感觉胃液都要涌上来了。
如果她这会儿有气力,她肯定狠狠打他一顿。
蒋聿成却静静地望着她。
迟溪生病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撒泼、无赖,不讲道理,完全和平时在外那副情绪稳定、道貌岸然的样子大相径庭。
很难想象,如果她用这副样子去开会的话,那股东大会会有多精彩。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迟溪真的不敢置信,他这种时候居然在笑,没忍住就踹了他一脚。
可惜生病的人没什么力道,光着脚也不像是在踹,倒更像是在调情。
他勾着唇角笑了,好心地替她掖好了被子,学着迟嘉嘉的口吻安抚她说“睡吧,迟小溪。”
迟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这个力气跟他吵架,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感觉他起身给她盖上了被子。
她心情差,于是一脚将被子踹开了,纯当发泄,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果然又将被子给她盖回来,不厌其烦。
因为生病,她心里总憋着一股火气,可这会儿,却好像在沙漠里行走的人忽然遇到了清冽的泉水,渐渐地平复下来。
体温也没有那么高得难受了,她抱着被子不由发出一些声音,真的睡过去了。
进入深层睡眠之前,唇上忽然麻了一下,好像是被蚂蚁密密麻麻地爬过。但很快,她就知道不是蚂蚁了,因为他的舌头是柔软的,轻柔地裹着她,输送甘甜清凉的津液。
她一开始是有点烦的,可过了会儿,适应了以后忽然也觉得没有那么烦了。
身上的热意在散去,烦躁也在消散。
他吻她好一会儿,她才稍稍地回应一下。然后他就停顿下来,过一会儿,则是更凶地吻着她,手里的力道很大,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到怀里去。唇上的力道也在加重,好像要把她的呼吸都吞没。
拜托,她还是一个病人。能不能稍微照顾一下病人的身体
陷入昏睡之前,她这样无语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