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擦伤,在他身体恢复正常后,伤口也等比放大了。
好在宋长渡睡前给他上过药,经过一晚上的愈合,那些伤口除了看起来比较严重之外,倒不怎么痛。
宿舍里,不用赶早八的宋长渡在换床单被罩,被子能闻到淡淡的药味,还有几处被唐末蹭上的药渍。
在枕头下,宋长渡找到了唐末昨晚身上唯一、今早又消失不见的那块布料。
宋长渡“”
也不知道在他睡着后,这块布料经历了什么样的路线才能出现在枕头下。
短短两天时间,他的宿舍已经出现了不少儿童用品,宋长渡收拾好后,全部放进他给唐末用衣柜。
这个衣柜昨天才腾出来,今天唐末就恢复正常,以后应该也是用不着了。
关上柜门,神色平淡的宋长渡余光一扫,落在桌上的目光却是一顿。
唐末到教学楼的时间比预计中早几分钟,走进阶梯教室时教授还没来。
若是之前那副幼崽身体,现在肯定还迈着小短腿在苦哈哈爬楼梯呢。
“末哥,这儿”
唐末一出现在教室门口,立马引来了不少目光,其中就包括赵玉成。
知道他要来上课,赵玉成给他占了座。
穿过人群,唐末刚在赵玉成身边坐下,后者就道
“消失两天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上课呢。”
一看见赵玉成这张脸,唐末就想起这人说自己是矮冬瓜矮戳戳时丑恶的嘴脸,于是瞥他一眼
“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
赵玉成闻言捂心口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九个春秋没见了,末哥你为何如此冷淡”
唐末看着戏精上身的人
“我为什么冷淡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没什么优良品德,就是记仇。
赵玉成擦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摇头
“你说,死我也要当一个明白鬼。”
看着哭唧唧靠过来的人,唐末推开赵玉成的狗头让他别贫了。
“末哥,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另一个室友仲天庆问。
赵玉成附和“对啊,在微信上问你你都不说,你这几天去哪儿潇洒去了”
唐末“渡劫去了。”
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和赵玉成几人插科打诨,唐末恍然有种昨日种种皆是做梦的错觉。
他没有变小,没有被一块破牌子和宋长渡绑在一起,没有抱着宋长渡痛哭流涕
想起昨晚的事,唐末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
忘掉忘掉,对,一切都是做梦。
就算不是做梦,一十岁的末哥哭很丢人,但三岁的幼崽哭两声,那不是天经地义
早知道今天就能恢复,他昨晚也不至于崩溃失控。
“末哥,你书呢”
正在给自己洗脑的唐末听见仲天庆的声音睁眼,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桌面,再看赵玉成。
“这不关我的事。”赵玉成举起双手解释
“我是想给你拿的,但你的书不在宿舍。”
唐末想问他书到哪儿去了,话还没说出口,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
宋长渡第一次帮自己收拾东西时,魔鬼的把他的几本专业书也带上了。
其中就包括他这堂课要用的那一本。
这几天唐末连书封都没翻开过,把书随手一放
好的破案了。
不出意外,此时他的书正躺在宋长渡的宿舍。
离开宋长渡宿舍时匆匆忙忙,唐末完全忘记还有书这回事了。
见唐末的表情,赵玉成也想起来宋长渡之前来时,好像是装了两本书走。
“末哥,你的书是不是被宋长渡拿走了”赵玉成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