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看她其实很简单,就是想确信一下,她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不是尤烬。
万一,只是她利用她脸盲的弱点,故意欺骗她,就,尤烬伪装成那个女人
回头时间比较短暂,没咋看清尤烬的脸,但是她看得清清楚楚尤烬戴着眼镜,银丝边,在灯光下泛着寒光,根本错不了。
她这一回头,反而让尤烬看清了,度清亭脖子上戴着领带,是皮革配白钻,在光下很闪。
尤烬冲着她笑了下,度清亭身形晃动,摩托眼看着要倒,她赶紧熄火,摩托都没要拔腿跑进了大院。
到门口,她直接往楼上冲,度暖芷正吃薯片看综艺,瞧见她直接冲着楼上喊,“妈,姐回来了,没跑路。”
陈慧茹赶紧从房间出来,脸上的笑容刚做出来,度清亭跟个火炮似的从她身边擦过,直接冲进屋里,掏出钥匙开门用力把门一锁。
她坐在地上缓气,抬头瞅见挂在墙壁上20寸的照片,照片里尤烬坐在沙滩上,她在快乐的打球。
度清亭在看向别处,床头柜上放着的也是一张她们的合照,以及她视若珍宝的碰碰香,幸福而快乐,浪漫温馨。
窒息,就很窒息。
楼下,大院的门铃响了。
瞬
间,度清亭察觉到是尤烬来了,全身细胞都敏感起来了,她竖着耳朵听,好在她耳朵好使,能听到外面在说什么。
她妈开的门,然后很惊讶地说“小烬来啦,刚刚蜻蜓回来,进来坐,我去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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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烬说。
“花啊这怎么好意思,蜻蜓也说要送你花来着,着急忙慌的,早上阿姨给忘记拿给她了。”陈慧茹赶紧抱着那一大捧玫瑰,笑着喊她进来。
尤烬笑。
陈慧茹也不好直接问,她们今天见面咋样,就委婉地说“她今天表现还好吧,她长这么大,还是嘴笨不会说话。”
尤烬说“嗯,还可以,今天相处的还挺开心。”
之后,陈慧茹拉着尤烬让她进来坐一会,尤烬拒绝了,来来回回的,说了十多分钟,尤烬就回去了。
陈慧茹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花闻着挺香的,她往楼上走。度清亭迅速跳到床上,抓着被子蒙在里面,想哭,就很想哭,但,哭吧,她又根本哭不出来。
谁来告诉她,怎么会这样。
昨天晚上其实她没怎么睡好,一直在酝酿怎么拒绝尤烬,冷酷、果断、决绝,她还凹造型凹了俩小时,谁知道,她这出师未捷身先死。
陈慧茹到楼上来敲了两下门,度清亭下午五点出的,现在还没凌晨,感觉约会结束的时间有点早。
她又不敢问,尤烬说了让度清亭多歇歇,她把花放在门口,“宝贝,你记得把花拿进去。”
陈慧茹放下花,耳朵贴在门上听,啥动静都没听到,她又走到楼梯那里喊,“暖暖你看电视声音小点,听不到你姐姐在里面干嘛。”
度清亭已经失眠了一夜,辗转反侧很久才醒,今天她又困又亢奋,还尬的要死,硬挺到三四点钟,好不容易睡着。
她做了个梦,梦里一个女人面朝着窗,风一阵阵的吹动着窗帘,半边房间明亮着。细长的手指绕到蝶骨之下,她缓慢的扣着暗搭,一下、两下,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怎么扣都扣不上。
这个梦曾经在夜里反复上演过。
也曾真的发生过。
只是一时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直到女人轻声喊她说“小蜻蜓过来帮帮我”
度清亭过去帮她把暗扣搭好,去抱她的腰,女人缓缓转过来,然后,度清亭一眼看到她的容貌,大脑立刻提醒她,这是尤烬。
再抬头,窗外的光消失,变成了暴雨,像回到了记忆里的某个夜晚,而她站在门口。
扣内衣的某个人扭头同她说“过来,帮姐姐扣上。”
她咬牙切齿地喊“尤烬”
“尤烬”度清亭惊醒,满身大汗。
要死了。
她鼻子嗅到种淡淡的幽香,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