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流言一传出,宗室子弟们都对刘昶非常不满。
其实以前就有人看不惯刘昶,觉得他太会讨巧卖乖了,只是他是皇长子,又受宠,大家不敢惹他。如今他失了宠,又犯了众怒,谁还怕他啊。
于是宗室们纷纷上书,参奏刘昶。
但刘昶以前非常爱惜名声,根本找不到他太大的毛病,于是这些人就扯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刘昶头上,比如什么不敬尊长,纵容恶仆欺人等等。
几天时间,安庆帝案头上参奏刘昶的折子就堆了小山那么高。
安庆帝随意翻开几本折子扫了两眼,丢到一边,笑着摇头“老大这回是惹了众怒啊。”
福安总觉得皇上现在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
果不其然,下一刻,安庆帝就大手一挥说“派人把这些给齐王送过去。”
明显是想看好戏。
“是,皇上。”福安亲自送上门。
刘昶看完后,对福安道“福公公,元宵节那天你也在场的,我有没有这么说,你清楚。”
福安连忙表态“奴才可以为殿下作证,这些纯属谣言。”
刘昶摆手“作证就不必了,你回去转告父皇,就说我说的,这群人就是不事生产,只知享乐,趴在大乾两千多万百姓身上吸血的蚂蝗,说蛀虫都抬举了他们。”
福安愕然,连忙劝道“殿下,您气糊涂了。”
他想将这些话归结到刘昶是太生气了,一时失言,免得传入有心人的耳朵里,借题发挥。
但刘昶是真不在意“福公公,你如实转告父皇就是。另外,从即日起,我不再领取亲王俸禄,以给国库减轻负担。”
福安惊得说不出话来,齐王殿下是真的头铁。
就连安庆帝听完后也是惊愕不已,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福安,将今天的事忘了,你没有去过齐王府,以后凡是参齐王的折子,一律烧了。”
福安意外的同时也庆幸,自己没随便乱站队。他隐约察觉到,安庆帝似乎是更欣赏齐王了。
宗室们闹了一阵子,见递上去的帖子半点回音都没有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皇上还真是偏疼齐王,本以为他失宠了,但现在看来是他们想多了。
告状不成大家只得偃旗息鼓,苦逼地接受了即将要去干农活的命运。
嘉卉长公主想到这里就头痛,对荆国公抱怨“齐王是疯了吧,他就不怕得罪人。幸亏华容没跟他定亲,不然咱们都得惹众怒。”
荆国公有些心不在焉的,闻言,抬头说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吗二月天气虽然也暖和了一些,可皇庄偏僻,去那里也太委屈你们了。”
嘉卉长公主撇嘴“有什么法子,皇上听齐王的,君命难违。”
荆国公思量片刻道“齐王以前对华容很好,要不让华容去劝劝他,也许他会听华容的。他要是去皇上面前认个错”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嘉卉长公主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华容如今可是跟楚王定了亲,她这时候跑去找齐王,你让楚王怎么想”
荆国公讷讷地说“我,我这不是怕你们太辛苦了,受不了吗”
嘉卉长公主怒瞪了他一眼,坚决地说“就是受点罪也不能去找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