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笑道“太后极为重视这次祭典,千叮万嘱奴才们要把好每一关,所以特来看看,这祭文都撰写好了没有。”
他说着往屋内的一滩狼藉看去,陆步俨错身挡住,“公公放心,晚些就会将祭文送去光禄寺。”
太监倒没有多问“那就好,那就好,那奴才就告退了。”
陆步俨目光随着那太监的转身,逐渐沉下来。
冬日天黑的早,雾玥沐浴完早早就躺在了床上,百无聊赖的拿着雕鹤在指上玩,听到门被推开,还以为是春桃或者兰嬷嬷,一偏头,却发现是谢鹜行。
“你怎么来了”雾玥坐起身,惊喜的看着他。
谢鹜行对着她眼里的愉悦扬笑,“白日太忙,到这会儿才得空,就来看看公主。”
雾玥自然高兴他过来,往床里侧挪了挪,像过去每晚在长寒宫一样,给他分出位置。
谢鹜行走过去坐下,动作自然的将雾玥带进了怀里。
雾玥正想开口与他分享今日的事情,一下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话也断了,思绪也乱了。
睁圆着眼睛茫然轻眨,怎么又抱。
谢鹜行自然的从后面拥着她,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雾玥反应过来,他是给自己捂肚子。
但是她已经不难受,于是拉开谢骛行的手坐到一旁。
谢鹜行没有阻止,只是看向她的目光透着忐忑,像是做错事一般,“昨日公主还让奴才帮忙捂,今日就不肯了,可是觉得奴才不好。”
雾玥过去就见不得他这副模样,认真解释自己不是觉得他不好,“我已经没有不舒服了。”
“可是用手暖着,更有益于暖宫养经血,对公主身子有好处。”
雾玥动动唇,谢鹜行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接着开口,“而且手炉会冷,我的手不会。”
这些看似冠冕堂皇的鬼话骗骗小公主正好。
雾玥听他说得有板有眼,他那么有心,自己泼冷水总不好,加之被他用手掌
贴着肚子确实舒服,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如此想着,雾玥挪臀坐过去。
才靠近,人就被谢鹜行伸来的长臂揽到了怀里。
“这样舒服些吗”
谢鹜行垂首,下颌靠在她的脸颊旁,声音没有阻隔的直接送到她耳中。
耳朵被热气撩的痒痒麻麻,雾玥忍不住瑟缩起脖子,连“嗯”
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意。
雾玥不习惯的说,“这样说话好奇怪。”
谢鹜行似乎笑了一下,没再作声。
可安静下来,她又忍不住要说话,指尖托着雕鹤问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它为什么能停在指上。”
谢鹜行解释说“之所以不会掉,是因为翅膀重,尾轻翘起,这样着力点就压在了鸟喙之上。”
吐字间,喷洒出的呼吸让雾玥从耳朵到脖颈,不住的升起烫意,寝衣单薄,细腻的肌肤上都起了一层小疙瘩。
这样说话真的太奇怪了。
雾玥忍不住转过身,看着他熟悉如常的眉眼,才觉得好一点,又问说“那意思是它停在哪里都可以”
谢鹜行回望着她,启唇正要回答,余光扫见她因为扭身而微微松散开的衣襟,呼之欲出的满圆占据眼眸。
他咬住舌尖,原来那时小公主说长身体是真的,满得快容不下他的眼了。
“问你呢。”雾玥见他发愣,稍抬了抬腰枝,平视他的眼睛。
被压坐住的寝衣愈往下扯了扯,仿若雪中红梅的樱珠半隐半现。
谢鹜行压紧舌根,“嗯。”
片刻又道“是哪都可以。”
一直到小公主在他怀里睡着,谢鹜行才起身走出屋子,离开长寒宫,他驻足在漆黑的甬道上,冷风拂面,灼\\烫窜乱在五脏六五的火气才平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