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七手八脚的摁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头,将两只瞧着都可怜的手腕抬到他面前控诉,“我是问这个。”
“这个啊。”
莫测轻悠的三个字让雾玥耳尖透麻,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问。
果不其然,谢鹜行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她浑身烧起来。
“公主身子软,跪不住,又哭又闹,奴才分神去扶,公主又埋怨奴才吃得不好。”
谢鹜行还在从容说着,一双柔软瑟颤的小手仓皇贴到他唇上,将他的话音按了回去。
雾玥羞急的闪动着眼帘,她才不信自己会那般不知羞。
“我分明说了不成。”雾玥记得自己最后哭的嗓子都哑了,他就好像怎么也不肯罢休。
雾玥像是找到了他胡言乱语的证据,“你明明答应过只要我说不成,就停的。”
谢鹜行不作声的看着她,眉眼间浮现为难,被雾玥按着唇慢慢启开,说“可公主那样。”
谢鹜行说着停了停,似乎在思考该怎么描述,想了片刻才沉吟道:“那样扭蹭着说不成,要奴才怎么停。”
对上谢鹜行幽邃暗含着疑问的目光,雾玥慌的连忙阖紧自己沁红的双眸,眼尾洇洇泛着潮,眼睫颤抖都无比厉害,心口更是烧得烫人。
她反复抿动着唇瓣,想说那样羞人的一定不是自己,可张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奈何也没有,干脆自暴自弃的把脸埋进谢鹜行胸口。
“可你不是没有。”雾玥恼羞成怒,可说到最后声音又轻了下来,含含糊糊,嗫嚅着问“你,什么时候生出来的。”
“什么”谢鹜行反问。
感觉怀里的娇躯越来越僵硬,谢鹜行兀自笑笑,“有些时日了。”
雾玥还想问,可那丝丝缕缕撩进耳朵的笑意,让她的心跳,呼吸,思绪没有一样是不变得紊乱。
雾玥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跟他说话了,生出来就生出来了吧。
谢鹜行倒是没有再犯浑,拿了帕子仔仔细细的替雾玥洗去身上斑斑的浊痕。
雾玥本就累极,这会儿靠在他怀里被他伺候着,渐渐眼皮就再一次变得沉重起来。
温热的水流自手臂,肩颈,一处处淌过,在给她洗到脊背的时候,雾玥感觉到谢鹜行的动作明显变慢,最后停在她的腰窝处,久久没有移动。
忽的,他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贴着她的肌肤轻轻摩挲。
“公主这儿有块印记。”谢鹜行问话的声音轻缓。
雾玥疲倦迷胧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呓语般轻声说“是胎记。”
“嗯。”谢鹜行缓缓描绘着那枚嫣色印记的轮廓,眸子里的晦暗逐渐变为偏激和极端。
胎记啊,胎记也好,胎记也挺好。
下颌被扣起,雾玥还以为洗好了,可紧着压覆过来的,却是谢鹜行极为粗沉的呼吸。
唇被衔住。
雾玥迷迷糊糊的轻吟,才溢出唇的声响就被谢鹜行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