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被这话噎住,目光微转,视线落在谢沉身后的月季花墙上,“毕竟还没有结婚。”
谢沉提了下嘴角,“听谢星晖说婚礼定在五月,也快了。”
江语棠嘴唇蠕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看见谢沉就想起那晚的事,她这辈子做过最大胆,最放肆的一件事。
总以为一夜情过去了就好,却没想到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她只能假装不认识谢沉,这样对谁都好。
她不说话,谢沉上前两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江语棠能看见他西装上精致的刺绣纹路。
男人语调一沉,“烟的味道怎么样”
这句话宛如一盆冰水,兜头砸了下来,浇灭了她的奢望。
他记得,谢沉记得她。
最后一丝希冀也变成了虚妄。
江语棠喉间干涩,咽了口口水,装傻,“我不明白谢先生的意思。”
她绝不能和谢沉扯上任何干系,要不然这条路会出现太多变数。
谢沉扬了扬眉,幽深的眸子望着她的脸颊轻哂,“看来江小姐的记性不是很好。”
距离太近,男人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江语棠有些受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腿窝抵在了冰凉的秋千架上,快速找借口,“谢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江语棠都不敢抬眼和谢沉对视,攥着手机的粉嫩指尖泛起了白,急匆匆就要走。
谢沉偏头,余光望着她的背影,“谢星晖不是好的选择。”
江语棠脚步一顿,她没想到谢沉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是谢先生的弟弟吗”
“所以江小姐很想做我的弟妹”谢沉咬重了“弟妹”二字。
分明是很寻常的称呼,可是在两人之间,无端就染上几分羞耻。
“还有,”谢沉转过身来看着她,嗓音很低,“保护自己是好事,但别做的太明显,手机都要被你掐烂了。”
江语棠惊恐回眸,“你怎么”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江语棠纤长的眼睫扑闪,两人视线对撞,望着男人墨黑的眼眸,她知道谢沉并非在诈她的话,而是已经笃定。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江语棠不敢再和他多聊,大步流星离去,一如那天早上,落荒而逃。
谢沉单手抄兜,目光远远的望着江语棠消失在花丛后,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