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振东“我帮你问过人家出外勤了,不在。哦,那个侯建文也不在。”
林姝和陆绍棠都没多想,觉得就是孩子的事儿,解决了就行,所以都没让男人掺和,不过严振东和关伟长想得多,下意识就觉得这是陆绍棠的意思。
陆绍棠是靠山,这俩女人才敢给教育组写信挑衅关家。
这应该也是陆绍棠的意思。
男人不在,关伟长就不好直接面对人家家属,便直接回家找老娘和孩子。
妻子薛莲不在家,老娘和小儿子也不在家,应该是去幼稚园了。
他大女儿品行兼优,高中毕业就因为优异的成绩分配去省气象服务站,自然也不在家。
小儿子因为小,且跟去世的爷爷生得很像,所以老娘难免多疼爱些。
他每次回家儿子都挺乖挺懂事的,他一点都不信儿子是个跋扈的孩子。
一个四五六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那么跋扈
他不是跋扈的人,言传身教,儿子也不可能太出格,看看闺女不就好了
关伟长甚至阴谋论,是不是八号院儿想搞自己,故意从后院儿点火。
按理说陆绍棠不是那种人,他和陆绍棠也没有利害冲突,那就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勾结陆绍棠对自己下手
老娘明明是勤劳坚强、善良温柔的女人,对他和孩子向来疼爱有加。在他印象里老娘即便和人吵架也都是别人找茬儿占便宜,老娘不得不反击的。
他爹重情念旧,对老家人特别照顾,那些叔伯亲戚没少来打秋风,导致自家日子过得艰难,要不是老娘发飙,只怕他们自己都吃不饱。
老娘断然不是信上写得那样撒泼放赖的形象,纯属污蔑。
估计是想故意激怒自己。
在他看来生活无大事,政治无小事,任何风吹草动都是敌人射来的暗箭。
他看看手表还得去开会,没时间在这里瞎耽误,回头再说。
他又快速回到办公室,给薛莲打个电话让她处理一下。
还是让女人和女人面对面谈吧。
薛莲正在开一个文艺座谈会,突然接到丈夫电话还挺意外的,毕竟关伟长忙起来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也从来不给自己单位打电话,今儿怎么突然
致电过来
难道有什么急事
接通电话,也没有夫妻间的温情叙话,直接就是关伟长硬邦邦的指责式命令,“关泽怎么在幼稚园打人别的家长告到教育组来,你赶紧回去处理一下。”
薛莲瞬间想起林姝那张明艳的脸蛋儿,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小妖精,瞅着那么漂亮原来心这么脏呀,女人孩子的事儿竟然直接告到男人眼前去。
她道怎么可能关心关泽有多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打过人这些家长也真是的,小孩子一起玩儿哪有不打闹的磕磕碰碰那不是正常事儿咱们关泽被人磕了摔了咱们也没去找过人家呀,怎么他们孩子就那么娇气,一点事儿就找老师找家长的,能不能消停点我看就是有些家属不上班在家太闲了没事找事儿”
关伟长没耐心听她抱怨,“既然是误会,那你和对方家长澄清一下,态度放低和气些,不要闹得难看。”
薛莲“我正开会呢。”
关伟长“就这样吧,我还有工作要忙。”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薛莲又气又没面子,还不能当场发作,毕竟她是领导要面子,若是今儿因为家务事发脾气,明儿外面就能传她要被关伟长休了。
她知道不少人嫉妒她嫁得好,表面恭维她暗地里讽刺她靠美貌嫁给关伟长当上干部太太,才能当上这个文联领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