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进修班有一个演习活动,所以说我就安排他们全员出动,只是没有想到路过东华楼的时候,碰到了楚牧峰被人威胁的情况,自然要维护班长的安全。”
“我觉得吧,这事他们做的很对,总不能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被一群混混欺负吧?”
“真的要是连这种事情都能容忍的话,我想咱们中央警官学校距离关门也就不远了,因为那样的教育理念根本教不出好警员。”
“顾主任,我的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吧?”
顾十方气得胸膛都要爆炸。
能不满意吗?
敢不满意吗?
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说再敢揪着这事不放的话,就好像是在说我故意抹黑咱们学校的声誉似的。
陈宣崇,我小看你了,本以为是一介武夫,没想到也如此能言善辩!
“总之我觉得昨晚东华楼事件的性质是恶劣的,不管是楚牧峰还是进修班的学员,都必须为这次的事件负责。”顾十方将所有怒意全都压制住,愤愤地说道。
这就是他的态度。
你楚牧峰愿意怎么解释就去解释,我根本不需要多加理会。
李五省已经说过他的底线就是不能驱逐不能开除,要是那样的话,我这边只是惩戒却是没任何问题,相信这也是李五省乐意见到的。
“还有没有谁想说的?”李五省看到会议室的氛围陷入到僵滞中的时候,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想问个问题,既然楚牧峰你刚才说姚秉罪行累累,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将他杀死呢?你觉得姚秉该不该死?”张道池接过话茬挖出一个坑来。
“我只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至于说到姚秉是不是该死,那是需要法院来审判的。”
“当然要是问我的态度,我觉得他该死,该死一万次都不够。张主任,我觉得你问出来这个问题就是不对的,难道你觉得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不该死吗?”
楚牧峰瞥视过去,毫不迟疑地反击道:“还是说在你张主任的心中,像是这样的人,只要家里有钱,就能靠着金钱解决一切问题。哪怕是罪行累累,也可以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我没有那样说。”张道池自然不会接这话儿。
“杨主任,你的意见呢?”李五省侧身点名问道。
“那我就说说吧。”
杨首隶是肯定不会保持沉默,这种场合之下,他是必须要表态的,要是不然难道说任凭这群人欺负楚牧峰吗?
虽然说他最初是想要劝说楚牧峰不要去招惹姚秉,但后来经过叶鲲鹏的点拨后,他也猛然间惊醒过来。
原来所谓的大局并不是妥协退让。
亮剑也是一种大局。
楚牧峰敢这样无所顾忌的亮剑,难道说自己作为他的后台,就连为他说话的胆量都没有吗?
真要那样,恐怕距离被叶鲲鹏放弃也就不远了。
“我和刚才顾主任的意见是截然相反,我不觉得进修班的学员们是有错的,他们的做法是不对的。”
“恰恰相反我觉得他们是为了咱们中央警官学校的荣誉在战斗,是值得表扬的,是应该嘉奖的,这些都应该写到他们的毕业评语中去。”
“至于说到楚牧峰的话,他的做法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我希望你们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去想想,要是说换做你们是他,之前还是高高在上的正面形象,后来一下就变成跌落凡尘,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你们的心里能好受吗?我的比喻虽然说有些不恰当,但这就是我的态度。”
“最关键的是,假如说楚牧峰做过那些事也就算了,偏偏他根本没有做过。在没有做过的情况下,被人这样诬蔑泼脏水,你们不觉得这是一种恶意挑衅,肆意践踏?”
“所以他去找姚秉索要说法,合情合理,我双手支持,因为这不单单是捍卫他个人的尊严,也是捍卫我们学校的尊严。”
“至于说到后来发生的事,楚牧峰给出的理由显然无可厚非。就冲三个混混带着枪,想要偷袭暗杀梁副厅长便是死罪一条,根本不需要心慈手软。”
“所以……”
杨首隶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旗帜鲜明地说道:“所以我觉得这事不必大惊小怪,即便校方不奖励和肯定进修班的行动,但说什么惩处,显然也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