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安静地聆听。
两人差不多说了有十来分钟,便有人进来说楚牧峰的手续已经走完。
朱廉便笑着说道:“牧峰,那咱们今天就说到这里,你可以去见见郑副站长,他是咱们吴越站分管人事调动的。你的事归他直接管,他会亲自送你去上任的。”
“那卑职就先过去了,劳烦站长了。”楚牧峰敬礼。
“呵呵,去吧!”
等到楚牧峰离开后,朱廉手指敲击着桌面上的文件夹,不紧不慢的说道:“季平,你觉得楚牧峰这个人怎么样?”
“有规矩,懂进退。”
站在旁边搭腔的是朱廉的秘书侯季平,他很坦诚地说道:“当然,站长,这只是第一印象,具体的要看以后他的表现。”
“是啊,要看以后的表现,希望他不要惹是生非。”朱廉慢慢说道。
“惹是生非?站长,您说这个楚牧峰会是一个惹祸精?不应该吧!”侯季平颇为意外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何况说的还是楚牧峰。你觉得一个二十五岁就成为槐明站副站长的人,能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家伙吗?不可能!”
“他的年龄和心性都不会让他那样做的!”朱廉合上桌面上的文件。
“问题是胡为民也不是一个善茬儿,真的要是说两人闹起来的话,站长您就麻烦了!”侯季平想到胡为民的性格提醒道。
“嗯,以后再说吧。”
“是!”
胡为民是朱廉的心腹,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按理来说有任何事情的话,朱廉肯定会帮着胡为民说话。
但问题就在这里,楚牧峰是一般人吗?不是的,楚牧峰可是从总部调过来的,是戴隐的门生,是唐敬宗最器重的人。
除非是楚牧峰犯下致命大错,不然就算是朱廉都不可能说撕破脸帮助胡为民说话。
希望这两个人能和平相处。
副站长办公室。
楚牧峰在有人的带领下,很快见到了副站长郑武雀。
两人见面后,和刚才的公事公办相比,明显是多出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
郑武雀是笑容亲切的招呼着楚牧峰落座。
谁让郑武雀是唐敬宗的人。
在过来这里之前,唐敬宗就给楚牧峰说过,有事情的话可以来找郑武雀,他已经打过招呼了。
“来,楚老弟,先喝杯茶!”郑武雀客客气气地说道。
“谢谢郑站长!”
楚牧峰连忙道谢,而在他心里,面对眼前这位四十来岁,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也比刚才面对朱廉要来的轻松。
“你的事我已经听唐处长说过了,说真的,我也没想到你会被安排到槐明站来。不过你既然来了,就要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准备。”
“别的事我也不多说了,就和你说说谭东风吧!”郑武雀这种开门见山的路线让楚牧峰很是认可。
“您说!”
“你的前任是谭东风,要不是说他死掉的话,你也不可能说来槐明站。”
“但这就是问题所在,谭东风是怎么死的?他真是如同报告说的那样死的吗?”
“肯定不是的!因为我认识他,也清楚谭东风的酒量和酒品。”
“一个酒量惊人,酒品端正的人,你觉得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喝醉酒淹死吗?而且根据咱们掌握的资料来看,他虽然说是淹死的,却是有着很多疑点。”
“这些疑点就是你要调查的方向!”
说到这里,郑武雀语气加重。
“你来槐明站上任,第一件事肯定就是要调查谭东风的死亡真相,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说你对这个要心里有数,要有所防备。”
“郑站长,我来之前处座也和我说起过这事,他说谭东风是正在调查齐家通敌的事情,然后遭遇了不测。”
“您说这个齐家是不是真的通敌?他们是不是杀害谭副站长的最大嫌疑对象?”楚牧峰也是一针见血地问道。
两人的风格都很直接,没什么弯弯绕绕。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郑武雀颔颔首说道:“我只能说齐家有嫌疑,在没有找到证据前,你说就是齐家做的是武断的,齐家也绝对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