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民抬起手指,哆嗦着喊道:“你当然是错了,你没有错,谁有错?”
“我告诉你,你这次错误犯的大了。你听着,赶紧去给我将那个女的找出来,要是说抓不回来的话,你也就别回来见我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
马建山敬礼后就想要离开。
“慢着!”
谁想就在这时坐在旁边的楚牧峰抬起手臂,然后神情冷漠地望过来,冲着胡为民说道。
“胡站长,这次抓捕行动失败,目标逃走,连我都差点受伤,全都因为马建山的大意造成的。”
“我觉得要是没有处罚的话,恐怕难以服众吧!”
“处副站长,你是什么意思?”胡为民表情有些不善地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公事公办!”
楚牧峰说着就将军令状拿出来,啪地拍在桌面上,冷冷说道:“昨天我就说过,谁的防区出事谁就负责。”
“他们都是立下军令状的,都说过只要放跑目标,就会引咎辞职!所以公事公办是最好的处罚,马建山从这刻起,不再是我们槐明站行动科的科长了!”
“你……”马建山眼中顿时闪烁着怒光。
好你个楚牧峰,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就说你昨天为什么非要搞出来什么军令状,敢情是在给我挖坑跳,你这是想要一脚将我从行动科踢走。
“楚副站长,这样的处罚有点重了吧?”胡为民挑起眉角,有些不悦地说道。
“重?”
楚牧峰没有回避的意思,和胡为民面对面对视,不卑不亢地说道:“站长,我不觉得这样处罚有多重,我觉得这样处罚才是最公平公正的!”
“既然立下军令状,就要无条件执行,要是说不执行的话,所谓的军令状还有什么意义?”
“胡站长,想必你应该知道局座以军法治局,军法大于天!谁要是敢违背军令状,那就要好好掂量下能不能承受的住局座的军法!”
胡为民的脸色刹那难堪。
“况且马建山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目无长官,无视军纪,纵容海神殿的人胡搅蛮缠,持枪对峙阻扰,这一项项罪名罗列起来,抓起来关大牢都足够了!”
“胡站长,我希望你能清楚,咱们做事讲究的就是个公平公正,你如果敢纵容偏袒,我无话可说,但死去的那些弟兄们该怎么说?难道他们就该这样死掉吗?活着的弟兄又该怎么说?难道这对他们就是公平吗?”
楚牧峰言辞如刀,步步紧逼。
这番话说的胡为民心思急转。
说的马建山眼喷怒火。
“胡站长,整场行动我都和侯主任在一起,他是最清楚我有没有说谎的,他也亲眼目睹了整场行动的始末。”
“甚至就连侯主任的人,都死在这次任务中,侯主任,我说得没错吧?”楚牧峰侧身看向一直坐在椅子上保持沉默的侯季平。
“侯主任,您看呢!”
马建山眼中流露出一种期待的看过来。
胡为民也望过来。
碰触到两人的眼神,侯季平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冷漠的说道:“楚副站长说得没错,他的话没有一句是添油加醋,都是实话实说。”
这话刚说完,胡为民的心就沉到谷底。
“还有我刚才已经和朱站长通过电话,详细汇报了行动的过程,朱站长说了,奖罚一定要分明!”侯季平一字一句地说道。
奖罚一定要分明。
胡为民立刻就知道了朱廉的想法,再看向马建山的时候,已经是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
就算现在是再多不情愿,就算马建山是马谡,他都要毫不客气给斩了。
“马建山,从现在起你不再是行动科的科长,听候处理吧!”胡为民声音有些压抑道。
“站长……我可是一直对你忠心耿耿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