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江奕交给盛檀一个包裹,说上来时候遇到快递员,顺便拿的,盛檀知道是什么,接过来,重新把病房门关紧,在里面拧了锁。
除非特殊情况,像陆尽燃这样以休养为主的病人,护士在晚间不会来打扰。
陆尽燃视线落到包裹上,盛檀拆开外包装,把明显是礼物的精致盒子故意背到身后,靠着门抬手关掉顶灯,只剩一点壁灯的微光,她扬了扬唇:“谁允许你起床的,去躺下。”
他笔直盯着他,喉结上旖旎的红痣微动:“盒子里是什么。”
盛檀把散落的长发挽到耳后,坦然露出从之前就泛红的耳根,她胸腔里埋了几天的火舌在弹跳乱窜,烧着薄弱的理智。
“阿燃,你躺好,我告诉你。”
她一步步朝他迈近,他看似顺从地坐在床沿,等她走到一臂之内的范围,他忍无可忍拽住她,不管她手里藏着什么,抓着她后颈压低,那些表面的乖一刻也不想维持,近于凶狠地深重吻上去。
有理由可以为他的疯来粉饰,有爆裂的柴早在车祸那一晚就烧到天际,扑不灭压不了,醒来两天,又被泼了无数烈油,他只能吞咬舔舐,卷尽她口中汁液去熄那些燎原的火。
盛檀半揽半扶着陆尽燃躺下去,重伤的身体激出痛感,他额角的汗细密,把她拢到身上,她衣摆翻起,他手指烙下深深的痕。
盛檀合不上的唇间都是压抑的碎声,怕病房不隔音,怕自己太纵情,她趁着还清醒,胡乱翻开盒盖,把里面的手表拿出来,戴在陆尽燃对她作乱的手上。
金属的凉意刺着皮肤,陆尽燃怔住,迟了片刻才缓慢抬高手腕,表盘反射出他漆黑染欲的眼睛,盛檀双眸荡着氤氲,抚他凸起的喉结,轻声说:“阿燃,现在开始,我每分每秒都给你。”
只说起始,不谈结束。
她仅能说完这一句话,后面连呼吸也被掠夺。
今天病房安排好后,她因为在外面待了一夜,就先洗过澡了,她记得阿燃不听劝,避开上身绷带,也去洗了双腿和
不能思考,她在陆尽燃不断进攻的吻里放弃了分寸,伏在他身上大汗淋漓,轻轻地扭着,直到手表的金属挨上薄软的蕾丝花边,修长手指并起越过,寻到偷偷张合的贝壳,海水已满涨渗出。
贝壳自从上次被捞起开采,对侵略者就丧失了抵抗力,浸泡久了,打开检查时像在中心生出了一朵胭红的玫瑰蕾,层叠挂着流动的露。
盛檀心在狂跳,听到面红耳赤的钻研探究声,她咬着他整洁的绷带乱动,被还未真正认识过全貌的枪炮抵住威胁。
她理智塌出裂谷,沙哑地叫:“阿燃”
“别管它,”陆尽燃冷调的腕表溅上了温热露珠,“这么多天了,想么”
盛檀攥着他手臂挣扎,仰颈张着口,似哭似吟:“不管它那我怎么想我不要只是这样而已,你不能起身,那就我在上”
赧然,羞耻,矜持都抛到脑后,只顾陷入这场狂热,她受了海妖的蛊惑,掉进限期倒数的幻境乐园,要做尽坏事。
她唇被急重地堵住,水份都被抢夺。
陆尽燃湿淋淋的手掐住她打颤的腿,把她往上拉,去掉她的障碍,病房里暖风拂过洒落的雨滴。
“不需要起身。”
陆尽燃目光征伐,凝望她,看她只在自己面前露出的酡红颜色,失神模样,他骨节深陷进她,要她跨过来,给他送上那朵玫瑰蕾。
“宝宝,过来,坐到我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