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燃厮磨着她脸颊耳朵,拖长音,本来就清磁动听的声线更会磨人:“我好像又发烧了。”
“胡说,正常36度5。”
“我感觉得到,最少39度,”他不依不饶,“就是严重高烧。”
盛檀摸摸他额角,把他拎起来:“所以呢,想干嘛。”
陆尽燃不给她准备的机会,出其不意深深吻上去,往她颈窝锁骨蔓延:“姐姐,真的不想玩玩39度的我吗,烫的,很舒服。”
语言和感官上双重刺激着,盛檀骨头发酥,再这么下去真要缴械,她强行让他抬脸,他眼睛吸着人,嘴唇湿红,笑痕又纯又痞,最会钓她。
她把陆尽燃往后推,固定在椅背上,闭眼去亲他。
“张嘴,先检查口腔温度,合格了,再回去玩别的。”
天黑之后,陆尽燃开车从另一条路下山,到一半时就有提前等待的护送车队相继跟上,当着盛檀的面,他没有多问之前那辆跟踪车的情况,这些事就算不查也心知肚明。
他不能拿盛檀的安危当赌注,国外不比国内,什么都可能发生,她在这里,就随时有风险。
陆尽燃不再耽搁,定好隔天一早回国的行程,去机场的路上他攥紧盛檀的手,下车后全程把她拢到身前,候机厅里提示登机时,他感觉到一束目光从远处刀一样扎过来,他脚步停都不停,只在最后略回了一下头,锋芒冷戾。
登机前,陆尽燃发出去一条信息:“通知陆明铂,回国后我要跟他见面,告诉他,他的宝贝长子想怎么弄死我都无所谓,但是让她涉险,我就加倍还回去。”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盛檀返程的心境跟来时天壤之别,反倒睡不着了,陆尽燃拿毯子把她包住,放低座椅,目光把她罩着,低低问:“失眠的檀檀公主要听我唱安眠曲吗。”
盛檀打他一下:“不许这么叫了,我比你大很多好吧”
“那是谁一遍遍叫阿燃哥哥来着,”他扬眉,慢悠悠拉长
调子,“或者我应该换,檀檀妹妹,我家的小妹妹”
盛檀把他拽下来,堵住他没遮拦的嘴,他给她理好弄乱的头发,才在她耳边笑:“别抗争了,不管你比我大几岁,也是小女生。”
她更没了困意,直到陆尽燃真的沉沉哑哑压着声,唱起摇篮曲,她不觉眼窝酸胀。
小的时候,没人给他唱过这些歌。
他却自己学会了,以弟弟的年龄,站在哥哥的位置,哄睡自己的恋人。
陆尽燃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束精巧的花,放到盛檀枕边上,在灯光调暗的机舱里断断续续低哼着儿歌,只让她听见:“快安睡,小宝贝,夜幕已低垂,床头布满玫瑰,陪伴你入睡。”
飞机落地,谈今科技有公事,陆尽燃事先定好了要马上回公司,让人陪着盛檀去剧组,盛檀本想拒绝,但清楚他不能放心,也就随他安排。
上车还没十分钟,盛檀刚想刷刷这几天网上的风向,就接到江奕电话:“盛导,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想吵你,但情况有点麻烦,给春风野火递了资料的演员都在追问什么时候试镜,昨天有小道消息传出去,说你仗势欺人,故意拖长时间,晾着当红演员。”
盛檀气笑了:“试镜时间本身就没定,我走之前,咱们还特意每一家都沟通好了,现在又来这套,不敢黑别的,就说我狐假虎威呗行,通知吧,我回国了,今天下午就试镜,能来的都来,让他们一起公开处刑,也都看看,我要是真想欺人,用不用仗势。”
试镜定在下午二点,中间给的时间很宽裕,大部分递资料的演员都在京市,有些在外拍戏的,也都愿意当天赶过来。
盛檀一改往常模式,选了够大的场地,拉好排场,让所有试镜演员,无论咖位高低,都集体留在大厅,现场观摩彼此的表现,杜绝一切黑幕。
二点正式开始,盛檀扎起马尾,坐在中央主位,完全进入工作状态,客观审视每个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