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放到床尾,沈初意才装作淡定自若的样子,催促道“你快去换成睡衣。”
梁肆笑笑,低头看着她,站着没有动,嘴上轻飘飘地说着“家里又没有别人。”
“我也是人。”沈初意说。
“你不是别人。”梁肆回。
她坐着,眼前正好在他的人鱼线,可以说是一览无余,十分养眼。
沈初意这会儿也开始有点后悔,刚才应该趁机会多摸的,这大概就是人类的心理吧。
她以前哪有这么色啊,都是梁肆的错。
沈初意回过神,轻咳一声,破罐子破摔“随便你。”
梁肆听得一笑,在她旁边坐下来,他的黑发原本发梢还有点微湿,现在已经干了,但凌乱是依旧的。
随着他落座,浴巾被绷起。
沈初意余光轻瞥,挑起别的话题“今天你让那些记者离开,宋时夏还以为是我们老板做的。”
梁肆随口说“他也就出了百分之一的力吧。”
沈初意忍笑“通知你”
男人纵然再沉稳,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也是想要彰显自己的能力的,梁肆也不例外。
“除了厉害,还能有别的理由吗。”
沈初意眼睛弯了弯,实话实说“是好厉害呀,真真她们都夸你呢,还以为今天要回不了家,吃不了晚饭,然后你打电话给我,当时一下子就安心了。”
她说完扭头,看梁肆盯着自己看,幽邃的眼眸里全是她。
“怎么不说了”他开口。
“我都说完了。”沈初意略心跳加速。
“说完了。”梁肆不轻不重地重复了一声,然后声音低下来“那就不说了。”
做点别的事。
沈初意猝不及防被他勾着腰,本来就离得不远,现在离得更近,她不敢乱动。
她神思聪灵,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没注意到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想的,难道是刚刚夸他的时候
梁肆从不避讳他自己在这方面的变化,所以沈初意基本上都是很清楚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
她戳着他搁在她腰间的手,提醒“我还没洗”
梁肆的声此时已经带了一丝哑,垂下脑袋,去蹭她的颈间,“待会儿还要再洗的。”
温热的气息在沈初意的耳后逐渐弥散开,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脸侧却被他的额抵住。
她甚至能从他的黑发边缘,看到以外的地方,比如浴巾遮挡位置的变化,面色又红了一点。
“行不行”他还在她出神的时候又问了一句,低着声,却因为距离近在咫尺,清晰不已。
沈初意忍不住羞恼地推了推她,“这你还要问我”
谁会提前问这个啊,这要怎么回答,她从小被母亲带大,认知是有的,但也不是会在这方面非常大胆的人。
更何况梁肆是她喜欢的人,羞涩是无法避免的。
不过她这一动手,之前在院子里冒出来的想法,这时候反而是得到了答案。
明天还能和方曼吹吹。
沈初意已经想歪了事儿,梁肆都能发现她的走神,不过也猜不到她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否则,他还会创造机会给她。
沈初意的心神在梁肆捉着她的手腕去解毛巾的系口时收了回来,她这会儿注意力和眼神一起随着而动,落在那处。
没看两秒,就被压下来的阴影遮挡住。
她看不见,全由他的手带动着,原本汇集的触觉都在指尖,现在一被分离,也不会过度紧张了。
沈初意被亲得头晕目眩,回过神来呼吸时,一眼瞥到床边丢的东西,冒出来个不相干的答案。
原来他里面是穿了衣服的
她忍不住被自己的脑洞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