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提瓦特的其他主城区一样,须弥主城也几乎不会下雨。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落入教令院,带来阵阵暖意。
时岁在蒙德游学的时候,曾听人说这是神明的恩赐,虽然须弥没有这样的传说,但他也愿意相信神明的眷顾。
而此刻他的内心也正如这须弥城一般,永无阴云遮盖,与他身旁凛冽的寒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散兵面色僵硬地再次将视线放在了那沓资料上,冷冰的目光好似要撕碎纸张。
“有理有据,字数不限”八个大字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作为曾经是上位者的散兵,尽管并没有在学院进行过系统的学习,也没有写过类似的学术分析,但他不难理解,这简简单单八个字,到底有多麻烦。
感受到散兵的沉默,时岁若有所思,看来不喜欢做作业是每个学生的共同心声啊。
但,老师给学生布置作业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时岁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喜,谁不想把自己当年的痛苦放在学生的身上呢
因为太懒一直不愿意带学生,一直到今天,他才感受到了这迟来的快乐。
“时岁,请过来确认一下。”
就在时岁暗自开心的时候,不远处传来麦凯什的声音,他连忙回头朝着麦凯什挥手表示自己已经听到。
“我先过去了。”时岁随口同散兵说了一声,朝着麦凯什的方向走去。
“你似乎拥有了一个很有性格的学生。”麦凯什看着朝他走过来的时岁,一边感慨一边将东西递了过去。
尽管时岁和散兵刚才对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但毕竟离得近,麦凯什还是听见了只言片语。
但哪怕是只言片语,麦凯什也能感受到散兵的极具个性。
时岁听懂了麦凯什的潜台词,在教令院里,“很有个性”通常能与“不服管教”画上等号,褒贬仅仅在于说话者想要如何划分。
他如何能让自己的“乖学生”蒙受“不白之冤”一切都是外人不了解阿帽罢了。
“怎么会”时岁猛然睁大了眼睛,他一脸惊讶地看向麦凯什,“这不是很乖巧吗”
那真诚的语气,让麦凯什一时分不清真假,他一言难尽地看着时岁,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时岁被他手上的资料吸引了注意,让他不用思考这个问题。
时岁一边伸手一边随口道,“感觉现在要确认的流程增多了麦凯什,请松手。”
他抓住申请的一角,并没有太过用力,生怕扯坏了这张薄薄的纸页,但捏住纸页的另一只手却始终不肯放开。
僵持了几秒,时岁无奈地看向另一只手的主人,赫然是麦凯什。
“刚才不是说要询问阿帽同学的意见吗”麦凯什死死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将课题救回来的机会。
没办法,最近的课题申报率太低了,简直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他都不好意思将这样难看的数据上报给代理贤者。
“我提过了。”时岁试图解释,他刚才有提到外出考察,但对方的反应,应该是沉默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