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安定府郊外,一队骑兵正在官道上纵马狂奔。
为首的玄甲男子眉目如画,气势惊人。
一个脏了吧唧的算命老头举着他那“十卦九不准”的破烂招牌,急匆匆躲避飞驰而来的战马,一不小心,踏进了旁边的臭水沟里。
待他骂骂咧咧地爬上来,那队人马早就没了踪影。
“老丈,无事吧。”
一位赶路的书生好心将老人扶起,搀到路边的茶棚稍作修整。
茶棚内,一众旅人正议论纷纷
“刚才过去那些人,仿佛是驻守衡阳的玄甲军。”
“听说楚王率领玄甲军一路破竹,逼得那北疆十八部全都归降称臣。这下东宫之争,大约能尘埃落定了。”
“欸,这位客官,莫谈国事。”
胖乎乎的老板急忙从灶台后出来,连连摆手,“咱家小店,可经不住上面的雷霆。”
那旅人亦是惊觉食言,讪讪一笑,放下几文钱匆匆离去。
算命老头捧着一碗热茶,低声问身旁的书生“小公子,这位楚王是何方神圣,怎么连说都说不得”
书生低叹一声,耳语道“楚王乃是当今圣上第四个儿子,与大皇子晋王一母同胞,皆是废后所出。当今陛下独宠宸贵妃,并将宸贵妃所出之子立为太子,可惜天不假年,太子崩逝,四皇子强势崛起,拥立自家兄长为太子”
算命老头啧啧两声,压低声音说“这皇帝老儿的家也够乱的。”
书生感同身受地轻叹一声“谁说不是呢。”
这群聊闲篇的人此刻还不知道,在那混乱的皇帝老儿家,羽林军正枕戈待旦,戒备森严。
伴随着鸡鸣寺内传来的哀嚎,丧钟终于敲响,整座皇城都陷入一片奇特的凝滞状态。
晋王府内,装傻充愣二十多年的李赫难得睡上一宿踏实觉,第二天一早,亲弟弟的玄甲军就兵不血刃的接管了皇城。
中午,楚王李佑带来圣旨和玉玺,连个过场都没走,就让自家大哥黄袍加身。
“寿康宫那老东西还妄想将玉玺交给梁王,也不瞧她那癞头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也配惦记九五之尊的位子。”
李佑一脸不屑,不无讥讽地道
“常言道歹田里出不来好笋,我见三叔一把年纪还如此天真浪漫,想必也是个离不开母亲的,便叫他一家老小陪老太太下去共享天伦。一家人嘛,要整整齐齐才算团圆。”
李赫嘴角微掀,随即又露出愁容“那宸贵妃你待如何处理毕竟是天上的仙女”
“思凡、生子、血祭,随便拎出哪一样都够她上诛仙台了。”
李佑冷笑道,“天庭容不得秽物,这般肮脏不堪的仙子,只怕我还没出手,她就已经先被灭口了。大哥,你只管放心当你的人皇,剩下的,交予臣弟处理。”
李赫满意地点点头。
他负手在房中走了三个来回,又道“朕听说琅琊王家欲嫁嫡女与你为妻”
“臣弟拒绝了。”李佑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李赫“”
他面色不善地瞪了李佑一眼“既不娶妻,又不纳妾,难道想打一辈子光棍我听闻你总与道士、和尚们厮混,不会真要断绝红尘,遁入空门吧”
李佑“哥你想多了,我就愿意一个人呆着,清净。”
李赫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两眼。
李佑一本正经地道“陛下,若无事,臣弟先告退了。”
李赫摆摆手,沉思了一会儿,又将刚刚走出宫门的李佑叫了回来。
“朕改主意了。”
他面露凶光,一脸狰狞。
“朕要亲眼看着宸贵妃那贱人死”
“警报警报”
大红字幕突然闪袭刘湘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