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怎么糊弄我们。”陈秀镯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试怎么才能知道只有初迎心地善良,跟你们都不一样。上天并不残忍,还给我留了个有赤子之心的外甥女。”陈周钊心情愉快。
陈秀镯大脑都短路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等出租车到陈家庄,拐上去大舅家的路,有不少群众围观,初贰把车停路边,三人下车。
陈周钊老板气势十足,跟质朴的乡村景物格格不入。
“哎,那不是他三叔吗,是不是啊,跟大老板似的。”
“不是吧,你们认错人了,他三叔是烧锅炉的。”
看到众人震惊的神情,初迎扬起笑脸“咋了,这才几天认不出来了,这是我三舅,我三舅做生意,跟你们说烧锅炉你们就信啊。”
“真的周钊你看着挺有钱啊,你没把钱败光啊。”
初迎这个大佬的小跟班神气活现“正如你们所见,想不到吧,不是给你们修路了吗,走路的时候不念好,以为人穷了自我感觉良好指指点点的。”
分开人群,陈秀镯跟陈周钊往大舅家走,初迎到二舅家喊了一嗓子,把二舅、二舅妈跟两个表哥表嫂全喊出来了。
看到他们震惊、遗憾、无奈的各色表情在各人脸上闪回,陈周钊心情更好了。
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这些人像过山车一样的心情。
“三弟,你这是咋回事”陈周江慌张地问。
陈周钊气场扬到八米开外,把一圈人全震住。
看到对方那笔挺的西装,还有溜光水滑的发型,他们不难想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钊,你不是烧锅炉的”陈周海结结巴巴地说。
初迎想三舅的心理素质可真够强大的,之前那么尴尬,现在又能平静无波。
两兄弟额头上的冷汗蹭蹭往外冒,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要是陈周钊不装穷光蛋,他们能是那个接待态度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初迎把陈周钊的做法跟初衷解释了一遍。
召集他们来,陈周钊主要是想说“你们不过是想从我这里拿钱,只有初迎想尽办法帮我挣钱,以后我只认初迎这个外甥女,别的亲戚一概不认,我给了她一笔钱,这笔钱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试图从她这儿分走一分钱。”
“三弟,初迎怎么都是外姓的,她是别人家的人,你不能不管四个侄子啊你侄子才是咱们老陈家后人,才跟你血脉相连,给老陈家光宗耀祖还得靠你侄子,以后还得侄子们给你养老。”陈周海说。
为什么初迎是那个幸运儿,为什么一大笔钱没有砸到他们头上,为什么
陈周钊语气比三九天的冰块要凉,说“我倒是想提携你们,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掉钱眼里的亲戚我一个不认,以后我只认这个外甥女。”
“不能这样绝情吧,三弟,我们是至亲啊不管我们说过什么,都是为了你们好啊,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初迎本来不说话,美滋滋地欣赏着各人追悔莫及又懊丧的表情,这时候可忍不住了,说“认钱不认人的还不是你们同姓的,说得比唱得好听,说什么血脉相连,当时是谁不愿意给三舅养老的,见三舅有钱就想给养老了是吧,反正没良心,姓不姓陈有那么重要”
陈秀镯也不高兴,说“二哥,你这样说我可不高兴了。”
俩舅妈慌里慌张去做饭想要赢得一波反转“三弟,我们当时也是为你好,你别跟我们计较,你先别急着走,我这就去做饭。”
他们想尽办法想从陈周钊这儿捞点钱,想赢得他的好感,获得他的提携,无果后悔恨、酸腐的气味弥漫在小院上空。
并没有耽搁多久,言简意赅地让他们认清自己的嘴脸,告诫完亲戚们不要跟初迎要钱,他们又坐上出租车准备返回市里。
一行人都追了出来,拼命的说好话,自责反思,拼命想要挽回,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