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迎这些天在等提车,等大姐夫去找赵建军,除了开车跟上夜校她也很忙。
初夏把初迎拉去谈离婚的事儿,初迎才知道骂余温这个人狗是赞美他,他就是贱。
谈判地点就在家里,为了得到房子跟儿子,他很不要脸地大老远把腿脚不便的老母亲从乡下弄来,试图让初夏心软放弃所有权益。
可初夏这边也毫不示弱,她们姐妹四个组团来了。
初冬摇晃着初夏的肩膀给她打气“二姐,余温忘恩负义不仁不义搞外遇在前,你可得支棱起来啊。”
别看她平时不怎么言语,可现在就像个打前锋的战士“余温,也就是我们姐妹心善才跟你谈,换个人直接到告到你们单位。”
初夏心下稍安,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有姐妹。
余温的目光在四姐妹脸上来回逡巡,很意外,以前觉得这四姐妹都软了吧唧没啥脾气,现在看着都挺不好惹。
尤其是初迎,好久不见,感觉像换了一个人,短发显得特时髦,笃定自信,脸上带着讥诮嘲讽,那眼神像要刀了他。
谈判还未开始就剑拔弩张。
这个贱男改变策略,他开始示弱,说他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本来要“社来社去”,就是他从农村来的,等毕业分配还回农村,是杨溏帮了他一把才留在京城;说他们家就出了他一个大学生,他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家族的期望;杨溏丈夫误会他们的关系,俩人才离婚,杨溏为他做出了太多牺牲,她父母现在身体都不好,他不能坐视不管。
甚至老太太还说起当时初夏插队时对她多有照顾;说他们家八代单传,把余温拉扯大不容易,他们家需要孙子继承皇位。
看着初夏脸上沉痛的表情,初迎都觉得初夏被他给精神控制了,按后世时髦的说法,就是ua。
初迎说“余温,你可要点脸吧,你不用话里话外淡化我二姐把工农兵大学生名额让给你的恩情,我二姐可以上大学回城,不用像你一样社来社去。
杨溏更不道德,她身边就没别的男人了吗,非得找你一个有媳妇孩子的。之前的事儿一笔勾销,就说婚怎么离,你必须把你单位分的房承租人改成我二姐,我二姐才同意离婚,要不门都没有,你就继续跟杨溏厮混吧,你单位认为你作风有问题,说不定把你给开了。”
对方这么不要脸,那她也不客气,临时决定要五百块钱作为余双的抚养费。
初春说“不去你单位揭发你我们已经够仁慈了,我们就这要求,房子改承租人,余双归初夏,还有就是五百块抚养费,要么就不离婚。”
余温的老母亲哭穷说他们没钱,没了这房子也没地方住。
“你们太狠心了,你们不能欺负外地人,不能把我们往绝路上逼。”老太婆哭诉道。
初迎说“你别在这儿哭嚎,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抛弃原配搞外遇的儿子,要是在农村,你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
余温没想到姐妹四人的态度这么强硬,任他说什么对方都不为所动,甚至让他闭嘴。
“那个院子都是我们单位同事,离了婚你们还好意思住吗毕竟你们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尤其是余温脸色发青,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初迎说“好意思,没脸住的人是你。我建议你如果不是想把你跟杨溏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那就赶紧离婚。”
就在谈判过程中,初夏的心冷了,硬了,做好了最后的心理建设后说“我们就这三个条件,其它一概免谈。”
余温觉得自己想要的都拿不着,还要搭五百块钱抚养费,脸色阴沉,最终也没答应,带着他的老母亲走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初冬愤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