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泉不会原谅。
因为他们的缘故,数年前她失去了“父亲”,自己没有底气要求她原谅她是兰堂先生早年从擂钵街里捡回来收养的孩子,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那个人去擂钵街究竟想找谁。
彼时兰堂先生记忆尚未恢复,脑海里的影像模模糊糊,顺手就捡了似乎个最贴近印象的小东西,等带回来洗干净一看,居然是个女孩子。先不论发色瞳色以及五官的区别,单只性别就足够让他恍然大悟意识到捡错了,但要是把小小的女孩儿重新扔回擂钵街那种贫民窟好像又有点太过残忍,于是泉便跟着白得的糊涂监护人留在ortafia里混日子,直到今天。
进入组织前中原中也并不认识小林泉。
虽然大家都出身擂钵街,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加入“羊”。关于她的事,少年还是从为兰堂先生处理“后事”的组织成员那儿打听来的。一开始他只想通过只字片语触摸到自己的过去,不料却先发掘出一笔无论如何也无法偿还的债务。
唉职场里历练过的女孩子有多难哄你们知道吗
想到这里,中原中也拳头更重了些兰堂先生的死又不是他一个人干的,凭什么太宰就好意思腆着脸频频骚扰泉那些能从本部一路排到港口的女人还不够这家伙祸害吗
少年们在门厅制造出来的噪音哪怕二楼也完全无法忽略,已经整理妥当换上睡衣打算补眠的小林泉默默摸出耳机眼罩戴好。
知道她为什么总也不待见这两个人吗除了他们制造的大量破坏与海量账单导致她工作量飙升外,打扰睡眠也是实在忍不了的一点。
不然还是咬咬牙去外面租房子住吧,又不是付不起房租。
黄昏时分泉醒了,她打着哈欠举起手伸懒腰,睡衣下露出流畅紧实的腰部线条。换过工作服束紧头发,拿起手机检查时她发现密密麻麻一条接一条完全没有印象的陌生未接来电。
有谁会迫不及待如此着急找她这个不太有名气的ortafia干部还是用这种胆大包天且匪夷所思的方式。
怀着这样的疑惑,她划了下手指打回去“”
安静等待铃声断断续续持续三十秒左右,伴随着沉重呼吸声电波另一头传来沙哑至极的“你好”。
“您好,这里是小林,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泉侧头夹着手机,穿丝袜换鞋佩戴胸卡,做好出门工作的准备。
“呼呼”接电话的人喘着粗气停了很久,看来对面的信号比较糟糕,只能勉强从杂音里听出些含混不清的咕哝“还给我,把我的还给”
“”
泉不太理解,将手机拿远些甩甩再重新凑回耳边“您说什么信号不太好听不清楚。遗失物品请拨打警用电话酌情报案,或者在报纸上公开寻物启事。只需要附上您愿意付出的代价,一定会有人帮您把东西找回来。”
“”
对面卡住了,一阵尴尬的无言后对方默默挂断电话。
“不知所谓。”小林泉将手机装进口袋,关门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