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黑泽阵叹了口气。
诸伏景光见状急忙解释“不,我们不是怀疑你的意思,只是”他咬了咬唇,眼神里充满歉意。
“抱歉,我有点太紧张了。”诸伏景光垂眸,“我梦见的好像,更多一点。刚刚听了萩原的梦之后,我就忍不住想,为什么我不能改变那个可怕的梦呢”他不能控制因为恐惧无法动弹的孩童身体,长大后赴死的决意又只能让他眼睁睁看着子弹贯穿自己的胸口。
降谷零担忧地握住他的手,低低地叫他的昵称“别想太多了,hiro。”他到现在也没梦到过自己的死,从梦境里感受到的更多的是一种彻骨的孤独与疲惫的隐痛。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黑泽阵没想瞒着他们很久,他和赤井秀一早就商量着要和几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既然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那么就在今天把一切都说明吧。
黑泽阵有种预感,几个人的异世界同位体都不简单,像自己被原主从身体里挤出去应该是迟早的事情。要是放任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边乱晃。先不说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要是被琴酒撞见就完蛋了。
“我就想问一个问题。”诸伏景光眼角甚至有点发红,“另一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这一切仅仅是一个梦”
“它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包括另一个你们,都是真实存在的。”黑泽阵语气严肃起来,“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
“我已经去过那个世界了。”
几个人轻轻嘶了一声,又很快安静下来,听黑泽阵慢慢讲小时候他身上发生的故事和在另一个世界遇到的事情。
“下次我过去的时候,或许可以打探一下萩原警官的事情,这样就知道你梦里做出的改变有没有发生了。”黑泽阵又想了想,“我也可以向琴酒或者波本打探组织里的情况,说不定可以对上你们梦里的时间线。”
“不行”大家异口同声地阻止。
赤井秀一说道“我在梦里也对那个组织有所了解,他们很危险。听你的描述,你也不能确定琴酒是否会一直纵容你。或许是你对组织没有窥探他才那么容易说话,要是你主动问询,他可能会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
“没错,这实在太危险了。”降谷零满脸认真,“我了解我自己,包括另一个我他那种状态,你要是尝试获取情报被他察觉,可能会被他当做威胁,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剩下三人点点头,神色郑重而又担心“黑泽你和琴酒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一点在那边就已经很危险了。无论如何,你的安全才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黑泽阵觉得自己也没那么脆弱,但是看着他们的关切又心疼的眼神忽然就说不出话了。他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别扭地小声说“知道了,谢谢你们。”
看着几人围在一起,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纸笔,开始互相询问,分析情报,黑泽阵才松了口气。他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指尖,垂下眼不知道在向谁轻声诉说“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虽然很危险,但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和琴酒谈谈了。
在距离学园祭还有三天的时候,黑泽阵接到了通知。
“黑泽同学和降谷同学就加入我们这边啦”负责甜品的女同学笑得很开心,“欢迎有男生来帮忙真是太好了”
“我们要做的是蛋挞,巴斯克蛋糕和可丽饼这几样都可以在料理室做完马上送到教室,而且难度不大。”
“你们家政课的成绩怎么样”
女孩们叽叽喳喳地把两人簇拥起来。
黑泽阵无所谓地点头接受了安排。他的父母经常出差,所以做饭还是没问题的。上家政课的时候,赤井秀一才是两人中比较笨手笨脚的那一个,黑泽阵很怀疑他离家出走那段时间是怎么独立活下来的。这些甜品听起来也不难制作,练习一两次估计就没问题了。
但是站在旁边的降谷零似乎有些为难,他可怜兮兮地朝被分去做三明治的幼驯染投去求助的眼神,只得到一句温柔的鼓励“太好了,zero一定没问题的,你们要加油哦。”
到底哪里好了,降谷零沮丧地凑到黑泽阵旁边“你会做这些吗,我们要不要一起练习一下”他的家政课成绩都是靠同组的诸伏景光带上来的,平时也没怎么动手做饭,都是靠外卖和食堂为生,偶尔去幼驯染家蹭饭。
黑泽阵也不清楚降谷零的水平,于是问道“你做过甜点吗”
降谷零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把果酱涂到面包上,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