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侵犯到他的安全距离了。
余清音后退三步“这样可以吗”
张天宇慢吞吞“可以。”
其实他本来就是这样迟缓,但余清音所思多想,上看下看“晕不晕有没有想吐”
张天宇认真地思考半天“真的没有。”
哇塞,跟他说话,可真是比下回分解更叫人牵肠挂肚。
余清音在这沉默的片刻都快被吓死,只能迁怒于堂哥。
余景洪连笑都不敢笑,只差找个地方蹲着而已。
他眼神无法跟堂妹对视,望着地板逃避。
可真是,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有可能。
余清音蹲在他面前“手伸出来。”
余景洪摊开掌心挨揍,得到了八百多块钱。
余清音手里头揣多少就给他多少,一边念“穷家富路,没钱你也敢出门,也不带充电宝。”
她做事仔细,连钞票都格外的整齐,妥帖得像自己人生的另一面。
余景洪摸摸堂妹乱糟糟的头发“没梳就出门了”
明知故问,余清音“凌乱美,你不懂”
美美美,余景洪现在不敢在她头上拔毛。
他道“待会我把钱给你,你记得给岳阳。”
一码归一码,男人的自尊都在小事上。
余清音应下来,抬手看表“你去看看报告出来没有。”
余景洪拿着回执单去,路过岳阳的时候点头打招呼“今天麻烦你了,谢谢。”
岳阳其实没干嘛“不客气。”
他们像男人一样寒暄问候,和谐之中居然还有一丝排斥。
余清音没品出来,只是觉得他们俩有点沉默。
在吃晚饭的路上,她左右看来看去,选择跟受害人搭话“天宇,虽然目前看起来没问题,但是回去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讲。”
张天宇简短回答“好。”
又自觉有点失礼,道歉“我不太会讲话。”
人生的性格多种百样,余清音“没关系,让余景洪多讲几句。”
她说完话手肘捅一下堂哥示意。
余景洪反应不慢,恢复往日的样子。
他的兴高采烈中有无法隐藏的别样情绪,以至于余清音忍不住问“你没摔到哪吧”
余景洪这会说没事,回到宿舍才发消息我争取也做个爷们,比他还靠谱
做个爷们是什么说法余清音手在屏幕上无意识地一点一点。
她隐约察觉到余景洪的别扭之处,回谁管你,你是我哥就行
这话是余景洪平常最爱听的,现在却知道只是安慰。
他道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
知道知道,无非是反省和内疚,还有雄性之间的竞争。
余清音别急着变老,你还年轻
真是,在谁怀里说谁老。
岳阳“我不是瞎子。”
真是,怎么哪个都要哄。
余清音“我瞎,行吗”
岳阳手覆在她的眼前“某些时刻,可以。”
那些黑夜的疯狂,也无从得以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