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抽象点说,应该是一直悬在头顶遥不可及的那轮月亮,清冷,明亮,耀眼。固执的印象中,他只会属于别人的
那种条件。
然而这轮月亮在突然的一天被推到了她的面前,然后问摘还是不摘
能睡得着才怪
苏栀眼前一亮,起身将拿在手里的一块幕布边角给曹冰因看“刚一场务师傅找的是不是这块”
布上都是积灰,显然很久没用过了,还有一股湿潮的陈旧味。就算是要用,起码也得洗洗才能用。曹冰因忽闪了一下手里的折扇,脏的她皱眉,将荡在面前的浮灰赶走,“不是,陈礼给你涨工资了那边他出钱雇着工人呢,放那吧,有人来管。”
“没事,我给他拿过去。”苏栀从里边出来。
“”曹冰因怕蹭到身上灰,连忙垫脚直接贴在了门框上躲了躲身,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总觉得这两天人哪里怪怪的。
后知后觉方才反应过来,敢情刚刚她问的话人是一句也没回。
中午休息,大家散场一起吃饭。
从一早七点过来集合开干,忙了整整一个上午,陈礼良心大发,会场附近找了个餐馆,请大家搓了一顿好的。
规格虽然算不上很高,但处惯了这铁公鸡,出乎意料来这么一下,大家都很满足。
苏栀早饭没吃,凌晨四五点昏昏沉沉才合上眼眯了一觉,一大早醒来差点误了时间,根本没功夫吃饭。
此刻饿不行。
埋头吃的很尽兴。
吃过饭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外边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春天的雨下的没有什么攻击性,软塌塌的,就算是走在雨里也关系不大,出来的时候虽然都没带伞,但大家都没怎么被耽搁,很快又回了场馆。
苏栀打湿了一点发梢,纸巾擦了一下便很快收拾妥当。
之后又去整理衣角。
刚在场馆门口立稳脚跟,便听见旁边曹冰因蓦地低低惊叹了声“天,现在高校教授的规格都这么高了么”
苏栀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句“什么”,扭过视线随着她一起往场馆口不远处看了眼。
然后目光就定住了,不远处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在雨中撑了一把伞,淡然又从容。后边紧跟而来的学生手里拿着一份资料一路小跑过来似的呼哧喘着气跟他说“周教授,你东西落实验室了。”
男人停下脚。
之后苏栀原本看过去的视线就转瞬收回,重新以背对着的姿势站着。低着头手指重新捏着去整理衣角边缘的水渍,一点一点掸着,又去翻口袋,找纸巾,一点一点的擦弄。看上去依旧慢条斯理,井然有序,心无旁骛。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已经没了刚刚的随意自在,多半天混混沌沌的脑子,此刻也最是清醒。
是周宴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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