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也没跟人打声招呼,就那么走了,感觉挺没礼貌的。
至于后来他无意间进去了包间找人,她坐在角落里不显眼,肯定是没看见。多半也是没想到她就是在那个包间里跟领导一起谈事吃饭。
苏栀倒了一口开水等凉,又用勺子挖了满满一勺的盐巴和了进去。
搅着搅着放下勺子想到了什么,抬手放到鼻子下面嗅了一下,接着又扯过衣服的领口衣袖都闻了闻。酒味明明不是很大,她其实也没喝多少,不然刚刚沈惠英肯定要骂她的。也可能当时洗手的时候刚从包间里出来带在身上的酒味浓,所以他闻到了,而这会是散了,她这样想。况且她当时因为牙疼还含了口冰凉的自来水往外吐,的确像是喝酒喝的有点多的情况。
苏栀含了一口稍浓的盐水,重新返回了卧室。
浓盐水咸涩的熨帖在后牙槽,原本的热痛开始变得钝钝的酥麻。她信手捏起那枚生锈的纪念章,来回翻看了遍,锈迹斑斑的像是从地下刨出来的。图案什么的几乎辨别不出。她也不懂这个,从包里翻来翻去翻出来一个透明的塑封袋,然后将纪念章放了进去。
透明袋这么一包裹,看上去好多了,有点像鉴宝节目里展示的老物件,能拿出手不少,不像刚刚,跟垃圾堆里捡来的似的。
苏栀将东西放进包里,重新坐到了电脑跟前。
短短十几分钟电脑登录的微信聊天框闪了好几条新消息,苏栀点开,全部都是来自同一个人,蒋艺。
初入职场的她似乎过于兴奋,给她拍了工作环境,还发了职工食堂,还有她正在吃的一份夜宵。
苏栀专挑扎心的话来问这么晚还没下班
蒋艺发来一串大哭的表情包,然后说值夜班。
接着似乎是想起来一早时候苏栀跟她说的话,问如果我没记错,你家就是在京宿吧
苏栀回了个嗯。
蒋艺那不就是回家工作了嘛不会不回来了吧
苏栀打字的手顿住,接着摁了两个字不会,但是很快又删了。
似乎一时之间,这个问题她很难回答的上来。
含糊不清的将蒋艺的问题给搪塞了过去,没说一定会回去,也没说不回。因为有一堆的资料要看,就借口睡觉结束了聊天,为安抚人结束前又提了一遍见面请她吃饭给她庆功的话。
蒋艺心满意足的退下。
苏栀看了会资料,躺床上之前含了三次浓盐水吐了三次,也不知道最后具体几点了,总归是朦朦胧胧的合上了眼。
然后第二天一早醒来揣着那枚纪念章惴惴不安的去上了班。
班也上的心不在焉,手机微信翻开又合上,合上又翻开,她在想着该怎么组织语言约周宴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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