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几天,岑柠很少往白芝之那儿看。
总感觉一看到她,脑中就会不自觉地浮现起顾承宇在她脸上吐烟的画面,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的不适感就会随之翻涌上来,将她整个人淹没。
同她一起目睹那场景的金悦可在那几天也时常叨叨着,“白芝之平时看着人还挺清爽的啊一定是顾承宇的错,绝对是他太油腻的缘故”
岑柠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想开点,起码我们没看到红眼掐腰,也没听到亲一口把命给你这种肉麻的话,不错了。”
金悦可皱着脸,若有所思,“奇怪,这些元素放在顾承宇身上感觉还挺搭的是怎么回事”
岑柠“”
这人骂人真是越来越高级了。
可能是最近用眼过度,这天岑柠一早起来,总感觉右眼皮一直在跳。
“左眼皮跳有吉兆,右眼皮跳是什么来着”
一时没想起来,岑柠揉了揉眼睛,没再在意。
“封建迷信要不得,我命由我不由天。”她咕哝几句,下床洗漱。
爸妈还没回国,家里就只有岑柠和几个保姆阿姨在,偌大的别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外面的早餐也有点吃腻了,所以这几天岑柠都是规规矩矩地吃阿姨做的早餐。
刘姨一大早现包的蟹粉小笼包,外皮油润,汤汁充盈,鲜香的蟹肉没有一丝腥味,配上姜丝醋,吃多少都不会觉得腻味。
岑柠一口气把小笼包吃完,又吨吨吨地喝完了豆浆,一抹嘴,对阿姨说。
“我上学去了。”
“路上小心,小姐。”
刘姨收拾着碗筷,笑呵呵地叮嘱,“今天也要努力学习呀。”
“哈哈哈。”岑柠讪笑几声,“我尽量。”
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邻居家的小胖墩在遛狗,一主一宠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如出一辙。
岑柠自搬来这里以后,每次看到这个小胖墩遛狗的时候总会上前和他打招呼,趁机撸几下毛绒绒的大狗狗,两个月下来,也算在他这里混了个脸熟。
到现在,小胖墩每次牵着狗看到她,都会很主动地走过来,让她和狗狗玩高兴了再离开了。
“啊,雪饼还是这么可爱”
岑柠笑眯眯地弯下腰,捏了捏萨摩耶柔软的耳朵,感觉身心都被治愈了。
撸狗的时候还分心问候了一下它的主人,“陈阅新小朋友今天还不去上学吗”
陈阅新吸了吸鼻子,老实说道,“感冒了,妈妈给我请了病假。”
他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岑柠听了都吓一跳。
“声音都这样了,该不会病得很重吧”岑柠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体温正常,又见他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挺好,才松了口气,“没发烧啊。”
“早上吃了药的,就只是嗓子哑而已。”陈阅新又吸了一下鼻子,补充道,“哦,对了,还有点流鼻涕。”
岑柠安心地继续揉搓狗头,“最近开始降温了,要注意保护好身体呀。”
众所周知,怀城只有夏冬,没有春秋,冷热季节变换的过渡期短得令人发指,前几天穿着短袖还觉得热得很,这两天早上出门都要加外套了。
“知道。”陈阅新噘了噘嘴,“我妈妈和我说过好多次了。”
他的声音刺啦刺啦的,岑柠听着有点难受,就没再和他搭腔,专心致志地挠着萨摩耶的下巴,然后又哄着它露肚皮给她rua。
关键是雪饼居然还真的乖乖躺下给她揉肚皮了,明明在家都没那么听话的。
陈阅新看着看着,就觉得岑柠脸上愉悦的笑容真的好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