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簌不免有些如坐针毡起来,手指攥了攥,慢慢浮起来一些泛着麻意的尴尬。
“你不是来问我跟别人那些事的”
宋矜谌反问“你和别人有事吗”
“没有。”
“那不就好了。”
“好吧,那爷爷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行,精气神好一些了。”
“那你今天是来我们公司办事的吗,不是因为我的事,是因为我们大老板”
“算是。”宋矜谌仔细回想“我和你们老板苏绍以前是有过合作,近半年也在和他谈生意。不过今天不是公事,是中途接到老爷子电话,知道你正好也在这里上班,就直接过来了,给你车钥匙。”
舒清簌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的一串法拉利roa的车钥匙,原来不是他开的,是他送过来的。
可她的老板才不是苏绍,苏绍是她们在京北总部持股最多的大股东,也是今天下来巡察的董事会主要成员之一,那都是她们这些小职员见都见不到的级别了。
就连陈郁峻都只是苏绍底下的精英提拔起来才能带领这家分公司。
舒清簌不禁更尴尬了。
他不是为了公事过来找她的,那她还那么着急忙慌地一进来就主动解释,和宋矜谌解释自己在公司没有和另一个男人有什么混乱关系。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坐实了她做贼心虚吗。
她说“好,周末我有空会回家一趟,看看老爷子的寿辰是怎么办。”
“不用怎么办,事情家里都会处理好,你同我一起出席就行。”
“好。”
“行,东西也送到,那我先走,你慢忙。”
舒清簌也跟着起身“好。”
除此之外,有关她工作上起的那些风波,包括她个人作风上的,他再没过问。
之后,舒清簌简单把休息室的东西收拾了下,本来想拣起车钥匙就直接走,可看到桌上刚刚她一口未动的清水,一直在压抑的紧张感仿佛又在无形收紧。
她微呼一口气,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
她和宋矜谌定下婚约没多久,算上时间,差不多也就刚一个月。
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毫无交集得像陌生人的状态。
除了前几次见面,他们有过的交流寥寥无几。
她和宋矜谌不熟。
确切来说,是曾经有过的那两句话交情对她来说绝没到熟悉的地步。
可就这么要她在他面前解释她在公司闹出的这些烂摊子,以及她别人闹出的一系列绯闻。
别说别人,就连舒清簌自己都觉得非常离谱。
甚至在宋矜谌走后的一分钟里舒清簌都立马在脑子里复盘,刚刚自己有没有说错任何一个字。
但很快又得出结论,没必要。
说错了也不要紧。
出身钟鸣鼎食世家的有钱人不会在意那些,与她只是一纸婚约,有名无实、各取所需的宋矜谌更不会在意。
宋矜谌走后,一直在外等待的小刘也找着机会进来了。
“舒姐,没出什么事儿吧宋总有没有为难你,他没责怪我们部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