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天舒清簌一直在外出差,忙些繁杂事情。
一连几天没落过屋。
公司新签的合同,一直没实地去考察过,还有一些手续要人去洽谈,没人去,只有舒清簌自己来。
回程的航班,同行的同事黎薇问“簌簌,你怎么结婚了还那么忙。”
对方也是去年入职的华茂,不过是做选品采购的,这回也是恰巧碰到了一起。
俩人认识许久,从高中到大学,大学还是一个寝室,舒清簌很多事黎薇都知道。
她回“上班不就是这样,不忙点怎么能行呢。”
黎薇说“可是你才新婚诶,这都说刚新婚是最甜,你怎么比别人还忙一些了。新婚之夜都没跟老公一起过吧,老公就没意见”
说起这个舒清簌才记起来。
那天临时被孙絮叫走一趟航班飞了京北,也没和宋矜谌说。
后来才记起来那是俩人新婚之夜,也许她该提前和宋矜谌发个消息。
虽说两人都是有各自独立事业的成年人,可也不知道不报备之类的他会不会多想。
转念一想,他俩没有生活相处习惯,也没有感情基础。
她去做什么的,他应该也不会在意。
“应该不会吧。他脾气挺好,我俩生活上也没什么交涉。”
黎薇却好奇地坐直了身“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结婚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你不像是会闪婚的人,但总不可能又跟上一任复合了。”
舒清簌说“不是,但是,那个人我也不好告诉你。”
“为什么”黎薇又瞥到她手上戴的新戒指“可是你这钻戒很贵啊,得不少钱呢。”
舒清簌也看了眼。结婚以后就说要戴的,宋矜谌给她的,当时就像给个小物件似的递她,也没说别的。
结了婚,她也就戴着了。
舒清簌不懂这些,感觉最贵一两万也差不多。
顶不住闺蜜诧异又质疑的眼神,舒清簌说“也没有吧,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品。”
“什么普通。”黎薇拉过她的手,认真道“我告诉你,你别看这枚是裸钻,我去年做这一行接触过的。”
“你这款是年初才在南美拍卖场上露面,被我们京南某位企业家以七位数价格拍下。后期还要切割、数道工艺流程,估摸着到手上变成一枚钻戒得不少钱了,你能戴手上,要么真品要么就是赝的。你那老公连个好的戒指都不给你选,宁愿挑个假货你,你得睁大眼睛识人心啊。”
舒清簌承认黎薇说得很有道理,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说。
也许,宋矜谌还真有实力拿下这些,但她不知道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想来不可能,但他要是拿假货来应付那更不可能。
所以这么一说,舒清簌心里反而更五味杂陈。
黎薇看她那表情,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
恨铁不成钢,认定她是又逢坏缘。
“现在市面上骗婚的人不少,结婚要谨慎,你最好回去好好看看你那老公到底是个什么人,别回头被人骗了也不知道的。”
舒清簌短短几秒脑子里也过了道风暴。
她在坦白和隐瞒之间纠结。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宋矜谌是不是隐婚,他会不会介意她将二人的这段关系公之于众,如果介意,那她不能跟人说。
于是忍着倾诉欲望,嗯了一声。
回去之后,舒清簌在网上查了一下。
结婚时宋矜谌给她的结婚钻戒,没有黎薇说的七位数那么贵,但也不便宜,按照同等品质价位,这么小小一枚六十万差不多。
六十万,都够舒清簌在京南外郊买一套小户型房子首付。
看到这价格舒清簌在心里倒吸一口气,默默把那枚戒指给放回了首饰盒,再不敢碰。
之后那个周末她一直在家,理理盆栽,修剪阳台上的花草。
新婚之夜没在家过这事,舒清簌一直还不知道怎么和宋矜谌说。
反正再回去的时候就是第二天一大早,他早已经不在了。
俩夫妻过到现在结了婚也朝夕不见的,着实少见。
而之前那个杨姨就负责家里的起居饮食,早八点过来工作,晚六点差不多会回去。
杨姨来这儿一段时间,舒清簌跟对方也熟了很多,看阿姨一直在厨房忙,会过去帮点忙。
杨姨忙说“不用,太太您歇着就好。”
舒清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