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一下子就脸颊泛红。
她在北城生活很久很久了,又是做的口译工作,为了保证英语发音流畅标准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
但还是,好像只要在不设防的人面前,一着急,就会忍不住冒出一点那种吴侬软语似的腔调来。
他还故意听她说完,都不打断的。
小狐狸越想越是脸热,恼睖向他,木起漂亮的脸蛋“你好烦。”
“继续用之前的腔口,我爱听。”
游烈故意笑着攥起她手,他还一根一根,悠然自得地扒开她因为不好意思而蜷紧的指节,在她细白的掌心坏心眼地拿指腹轻撩拨着画圈。
好像是在她掌心写什么字,可夏鸢蝶嫌痒,刚被扒开就立刻攥回去。
这样反复几次。
游烈终于低声也抬眸笑了,“你确定不让”
夏鸢蝶乜他,一副我不让你能怎么样的挑衅小狐狸的眼神。
“好,那我可用说的了。”
游烈顿了下,笑意难抑,他垂下眼,但到底没忍心叫旁人听见,再让小狐狸待会儿羞恼到恨不得跳飞机。
于是他撑起修长的腿,半身倾低,堪堪扶住她座椅,附在她耳旁
“我想听你在床上也这样说话。”
游烈低声笑了,偏眸睨着她,一字一句“特别软,想听你哭出来。”
夏鸢蝶“”
“”
震裂的石化小狐狸目瞪口呆。
鬼知道、
游烈、
这七年、
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那天下了飞机,后半段归家的旅程,确实谈得上舟车劳顿。
虽然经过这将近十年的扶贫下乡,山区乡镇的生活水平与经济面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地理地势却是无法克服的。
于是距离夏鸢蝶山村的那里,最近的一座机场,也在隔壁市。
游烈带了大行李箱,还有夏鸢蝶那只小一些的,常规路线是从机场打车到火车站,再坐绿皮火车到老家在的地级市内整个省内都多山,高铁跑不起来,依然只有绿皮火车一个选项。
但这样路上倒三四回,只会更折腾,于是游烈索性从机场直接滴了专车。一路跨市,将两人送到了山区前。
入山不送。
山路崎岖,不是当地司机实在不敢贸然开进去。
留下的选择,就变成了因为山路而难免外观上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客车。或者是当地人可雇佣的私家车。
“客车安全些,我们坐客车”游烈偏过身征询夏鸢蝶的意见。
“我没关系,但是你会不会太折腾了,适应不了啊”夏鸢蝶有些不放心,“你坐过客运车吗”
游大少爷停顿了下。
在洛杉矶那几年,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自小到大没吃过的苦他都差不多吃遍了。
但客运车,确实没坐过。
夏鸢蝶看游烈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一时心疼又好笑“那你要做好准备,客运车,尤其是我们这里的,很容易晕车的。”
大约看出了小狐狸那点笑意,游烈轻狭起眸子,抬手捏了下她脸颊“嘲笑我”
“没有,既然坐客运,那就别误车,走啦。”
“”
夏鸢蝶熟门熟路地领着拖了大皮箱的游烈,去到了客车上客点,两人来得巧,刚好有一辆还有五分钟发车。
没让小狐狸沾手,游烈将两只行李箱拎上了车。
在有些狭窄的过道前,大少爷长腿一停,略微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