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游烈,你”
而游烈忽地颤松开,声线更哑,甚至带上一丝慌“弄疼你了么”
“”
夏鸢蝶像被什么噎了下似的,有些无奈又心疼“你是不是魔怔了,都很多年,快要看不出来了,怎么会疼。”
“怎么可能不疼。”游烈哑声,他低吓头,几乎要俯到她膝前,宽阔的肩背都隐忍克制到栗然,最后只是很轻地在她手腕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怎么可能不疼。他看一眼都快疼疯了,疼死了。
随那轻到点水似的吻一枚枚落下,终于在某一秒,啪嗒,夏鸢蝶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水滴砸在她手腕上,滑了下去。
几秒后,又一滴。
夏鸢蝶这下是真心疼了,她什么时候见过游烈掉眼泪啊,她只能轻抖着声伏腰,另一只手推抵住游烈的肩“真的,早就不疼了,就是很轻的一下你别这样啊游烈”
但推不开,也拦不下。
夏鸢蝶没办法,只能跟着从椅子前蹲下,随他死都不放地抓着她手腕,她抬起另一只胳膊抱住他。
“你别多想,也别自责,其实就是奶奶刚去世那会儿,很短的一段时间,我一个人回来给她办了丧事,然后就总是提不起心情,什么都不想做,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就突然失眠了,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是奶奶和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一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至于那天,我那天只是太累了,也太想睡过去了。”
夏鸢蝶轻叹,身前的人终于止住了泪。
明明蹲着都比她高一截,宽肩长腿,跟只狮子王似的,哭起来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夏鸢蝶微歪过头,故意逗他“游先生,幸亏你们公司没上市啊,不然你这哭得,股票都要跌停了。”
游烈也终于肯抬头。
夏鸢蝶顿了下。
她想这个世界实在有点不公平,怎么有人哭起来满脸通红那么难看,有的人眼圈红得像变异熊猫了,但那双眸子却更像拿淋漓的浓墨泼过,看她一眼就叫她心窝里软得涩然难禁。
游烈低低望着她,一句话都没说,好像要确定她是真的还是梦。
过了几秒,他忽然凑过来,阖低了颤栗的长睫吻她。
没干的泪水沾湿了夏鸢蝶的脸,她一怔,没抵住,就被游烈压得往后倒。
“脏地脏”狐狸惊声。
可惜没来得及。
游烈还知道贴心地托着她后脑勺,把人压到凉冰冰的花纹老式的地瓷上,就有下没下地很轻也很碎地吻着她。
从每一寸的额头,到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他像是在用吻感知她的存在。
又好像她是个泡沫做的,他呼吸都小心地,生怕弄碎了她,就会让她从面前消失了。
他吻一下,就喊她一下。
小狐狸,蝴蝶,夏鸢蝶,小虫
夏鸢蝶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称呼,来来回回,被他唤个不停,明明声音都哑得像要失声。
不知道怎么了。
明明方才说起来往事,都不想哭的。但被游烈这样带着还未干涸的眼泪,只有唤名却又好像千言万语地吻着,夏鸢蝶就眼圈都慢慢红起来了。
等游烈终于收了吻,撑着地瓷,拿黑曜石似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
夏鸢蝶破涕为笑“你都不嫌地上脏么,大少爷”
“我今天好像死掉一次了,你觉得我还在乎什么,”游烈说着,还是把身下的女孩捞起来,他自己翻过身坐下了,顺手把女孩抱到了腿上。“而且地瓷我拖过,昨晚做前一次,做后一次,不脏。”
“”
夏鸢蝶憋住。
但凡游烈说这话时有一点神情,她都得上去咬他一口。不过没有。他就像暂时被某种巨大的情绪抽空了所有的情绪储备一样,说这么变态的话的时候,都是平静甚至有点淡漠的。
叫夏鸢蝶忍不住倾身,去吻了下他的眼睛,“不要难受了。真的已经过去很久了。”
游烈低眸,还拽着她手腕的手抬起,“过去很久了,还是能看出来。”
“很浅了好吧我又不是你这种疤痕体质,”夏鸢蝶信誓旦旦,“再晚段时间,我保证你都看不出来了。”
游烈缓抬眸“那你就不告诉我了。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