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蝶这边忍笑,一抬眸,就撞见了游烈略有情绪波澜的眼神。
她顿了下。
一般来说,某人这个眼神的时候,就是要搞点事情了。
夏鸢蝶头皮一麻,抬手就想去捂他。
可惜晚了。
游烈给了小狐狸一个眼神暗示的申请后,就淡定地望了回去“她是我家童养媳。没生下来就被我预定了。”
满大厅“”
“”
“”
夏鸢蝶伸出去的手落回来遮住自己的额头和眼睛。
在这震撼里,一位路过的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跟着僵停在不远处。
看着三四十的大姐拿着保温杯迟疑了会儿,走过来,到夏鸢蝶身旁看她“小姑娘,你可别听家里人忽悠,这年头了,可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啊”
夏鸢蝶“”
小狐狸木然地红着脸抬头,游烈甚至还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她。
如果此刻地上有条缝。
那她不会钻进去。
她一定会把游烈当成一颗钉子,锤进地缝里。
在小狐狸将罪恶念头付诸实现前,游烈终于忍俊不禁,他回过身,朝那位好心的工作人员笑“我逗她的,您别介意。”
大姐看着仍不太放心“那你们俩到底认识多久了啊”
“2014年9月14日,下午3点47分。”
“啊”大姐一愣。
游烈却抬眸,望向自己身旁同样有些茫然的夏鸢蝶,他声音低缱“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间门。”
“”
夏鸢蝶怔在了他深如渊海星河的眼底。
“”
周围隐约是一片屏息或者抽气。
跟着就有“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间门啊”的送命问题在各个角落里响起,几位新人中连年份月份都答不上来的男方遭殃挨了捶,纷纷将幽怨地目光投向这大厅里的某位男性公敌。
然而游烈只勾着夏鸢蝶的手在掌心里把玩,一点眼神都不往旁边落,只偶尔兴奋又难抑地瞥一眼办理窗口的位置,颇有催促之意。
夏鸢蝶倒是在那些哀怨视线里回过神,她抿起嘴角,轻笑了下“你不会是随口说的吧”
“嗯”游烈从大厅前台那里收回视线。
“我想了想,虽然日期是对的,但时间门,”夏鸢蝶轻狭起那双漂亮勾人的狐狸眼,“你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游烈望着她,哑声笑起来。
夏鸢蝶“被我抓到了,你竟然还真编瞎话蒙人”
“我是笑你没心没肺。”
游烈愈笑愈声哑,他俯下身来,勾着女孩慢慢靠到她肩上,又往她颈窝里轻蹭了蹭。
藏在长发里的声音低而缱绻,“我当然记得了,狐狸。”他抬手,修长白净的食指轻点额侧,“关于你的一切,全都刻在这里面。从来没有过一秒的消散。”
夏鸢蝶脸颊微红“那你说,为什么是,3:47”
游烈带着笑,像讲一个昨日发生的故事那样,温柔如娓娓道来。
“那天是周六,小休,下午第三节课前,在三分钟预备铃响起的那几秒里,我刚好踏出教室,看见有只小狐狸窝在窗边,朝着楼外的云和风,用力地张伸她细细瘦瘦一只的小爪子。”
“”
夏鸢蝶慢吞吞地憋红了脸,偏向一旁,她低声咕哝“你才小爪子。”
“我那天那个时刻心情特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