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王洲推开坚持送他进家门的酒店服务生,给人刷了一笔可观的小费,就重重地摔上了门。
“一群王八蛋叫我去聚会,结果十点刚过,一个老婆打电话要吃小龙虾,一个女朋友想他睡不着,最离谱的那混蛋居然说家里宝宝哭着叫爸爸当我不知道宝宝是他养的狗吗”
王洲扯了领带,踢了鞋子,骂骂咧咧地往厨房去。翻了几个柜子,王洲找到几罐啤酒,一股脑地全搬到沙发上。
坐到地上,王洲咕噜噜就干完了一罐啤酒,扔了罐子又拿起一罐,对着空气指指点点。
“还说我在家里躺久了要一起聚一聚,合着就是把我叫去跟死对头斗气让他们看热闹刚把那家伙喝趴下,这群混蛋就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
越想越气,王洲仰头又干了一罐啤酒,“要说那三个王八蛋有伴就算了,虽然一个拽得二五八万,一个整天不服就是干,一个一肚子坏水还装得道貌岸然,好歹这三都有一张好脸,身材不差,也从来不搞乱七八糟的东西。”
“今儿订婚那家伙,身高不到一米八,长得就不像个好人,身边莺莺燕燕从来没断过,怎么还能找到未婚妻呀”王洲恨恨地捏扁易拉罐扔出去。
“想我今年25,身高181,体重140,宽肩窄腰大长腿,长相年年碾压那四个家伙当校草,除了和朋友小聚时喝两杯没有半点不良嗜好,连现在喝的这几罐啤酒都是家里阿姨做菜用的。”
“家族从商,父母恩爱,家业被大哥打理得蒸蒸日上,自己手握投资世交哥哥们公司的原始股,什么都不做每年都有大把收入。”王洲翻了个身,又摸了一罐啤酒下来,“有颜有钱又有闲,这不就是大众眼里的理想男友偏偏我却母胎单身到现在这不科学啊”
再次干掉啤酒扔掉罐子,一阵啼哩哐当中,王洲仰头发出来自灵魂深处地呐喊,“啊为什么我没有对象”
“你想找对象吗”一个清脆的少年音突兀地在王洲耳边响起,刻意拉长的语调诱哄意味十足,“我能帮你哦”
然而王洲先在死对头的订婚酒会喝得半醉,回家又灌了自己一肚子啤酒,若是清醒有十分,他此时已然半分都不剩。
所以王洲看到一个巴掌大的灰蒙蒙毛绒球飘到他的眼前,顶着黑豆眼、圆嘴巴、外带两只小爪子还会说话的时候,他不仅没有半分警惕,还伸出食指往黑豆眼中间戳了一下,“刚才是你在说话”
毛绒球被戳得凹出一个王洲食指形状的洞,眼看两只黑豆眼就要碰到王洲的手指,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家伙做了什么好事。它迅速后撤,整个球都开始泛红,两只爪子胡乱地抓挠,“你不要随便对我动手动脚”
“哦。”王洲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撩起眼皮扫了毛绒球一眼,“你是什么东西从哪来的有什么目的”
毛绒球身上红光更盛,“我不是什么东西不对我是东哎呀你都把我带偏了”毛绒球上下飞舞两下,重新飘到王洲眼前,连豆豆眼都散发出无尽的骄傲和自豪,“我是毛球,来自混沌大世界,是拥有无限可能的先天灵宝”
得意洋洋地做完自我介绍,然而面对眼前人无动于衷的眼神,毛球眼中的神采消失,原本泛红的绒球也变回了灰蒙蒙的样子。它慢悠悠飘到王洲身边,轻咳两声,伸出爪子戳了戳他的肩膀,“你想要找对象吗”
“想啊我做梦都想啊”王洲才在哀叹自己没有对象,这毛球就出现在他眼前,还问出这样的问题,可不就是他做梦都在想找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