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搁置这个议题,王洲转而问道,“刚才那个人好像没有看到你还是原本你就跟在原主身边,他早就习以为常”
虽然刚才来人之时自己很是慌乱,王洲还是注意到,那个人眼神扫过毛球的时候,表情或眼神都没有露出半点异样。
“在这个世界,如果不是我自愿,能看到我的不超过十个。”毛球双眼发亮,得意地回答。
停顿一下,毛球带着几分期盼地补充,“如果你尽心为我遮掩,我可以做到只被你看见。”
“哦。”王洲礼貌地回应了一声,暂时也不准备深究这个问题。
因为王洲已经看见,前方的队伍似乎在往四处分散,隐隐还有若隐若现的建筑物,想来那就是此行的目的地,看距离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到了。
等到下了马车还不知道要应付多少陌生人,王洲更倾向于趁着这点时间学习一下最简单的几句话。“听”可以靠毛球做翻译,想来不成问题,但要是连表示赞成反对或者随口答应,都要思考好多次才能通过身体发出去,这就不该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了。
猜到王洲不愿意与身体融合的原因之一,是对自己的戒备和不信任,毛球失落之余也能够理解。毕竟王洲会穿书确实是被它忽悠的,而且直到现在它也没有对王洲完全坦诚。
奈何毛球也有自己的顾虑和限制,就算想亲近王洲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它只能努力地配合王洲的想法,帮着他学习语言,以表达自己的善意和能力。
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等到马车停下,王洲已经能顺利地说出几句最简单的日常用语。
马上就要和书中世界的土著打交道,王洲不敢再分心,停下“方言”的练习,作势欣赏眼前的宫殿。
和他见过的紫禁城相比,这座宫殿没有那么规整恢宏,却更加古朴而生动。望着这宫殿,王洲心头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皱眉思忖了好半晌仍然无果,恰好身后人声嘈杂起来,王洲默默转身看过去。
正如王洲所料,他身后的队伍比身前更长,因为他的身后除了一大批同前方一样衣着整齐的护卫,还有许多与他所乘相似的马车和披红挂彩的坐骑。
此时马车和坐骑都已经空了,它们的主人排成两班列在他的面前,齐齐行礼。
“说起。”毛球飘到王洲面前,殷勤地提示。
这是刚才毛球提议他学的话之一,王洲挑了挑眉,张嘴吐出第一句书中世界的话。
行礼众人应声直起身来,左班中一名发辫花白的老者出列,恭敬地对王洲道,“大下”
“女娲宫已至,还请大王下辇。”不等王洲发话,毛球又主动地做起同声传译。
满意地看了毛球一眼,王洲不动声色地走下马车,这毛球不仅看着可爱,还有几分用处。
终于得到正面评价的毛球兴奋得翻了几个跟斗,更加小心殷勤地为王洲翻译,还趁隙告诉他,原身来此是为了给女娲娘娘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