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赏地看了毛球一眼,王洲第一次对它露出一个平和的笑,“你想得很周到,多谢你了。”
毛绒球一下蹦了三尺高,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微颤,“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合作人,我帮你是应该的”
王洲又对着毛球笑了笑,便面色端肃地站在马车上,静静地看着古朴厚重的城墙越来越近。及至形制粗犷的城门前,王洲抬头看着城墙上两个古拙的文字。
“这两个字是朝歌。”毛球尽职尽责地履行着翻译的职责。
王洲面色不变地闭了闭眼,“我知道。”
队伍未停,径直穿过城门,两侧是伏跪于地的人群,稍远之处能看到许多低矮的茅草屋。
又进了一道城门,两侧伏跪的人衣饰较之前更齐整,远处的房屋相比之前也更为高大,有些屋顶上的茅草也换成了瓦片。
随着伏跪的人数减少,远远的,王洲又看见了一面墙。与之前的两道城墙相比,一样的高大古朴厚重,却又多了几分精致,想来这应该就是宫墙了。
队伍行至精致肃穆的午门,护卫队伍大半从宫墙两侧离开,只有一小半领着车队进了午门,王洲的马车停在了九龙桥之前。
“朝歌”“午门”“九龙桥”,王洲默念这三个原本自己不该知道,却神奇的被他认知的名字,终于发现了端倪。
肯定是因为当时与原主同仇敌忾,原主才会除了送给他那段记忆,还给他配了一个“翻译器”。不仅把所有他没见过、不知道,而原主见过、知道的信息告知他,还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将他的想法翻译成商朝的语言说出去。
王洲心头立刻充满了对原主的感激,这省了他多少磕磕绊绊适应的功夫啊他抬头望着原主最后记忆中洞口的位置,默默祝祷,“多谢纣,不对,多谢大王,祝愿你的新生一切顺遂。”
“他就给你一丁点好处你就这么感激他”毛球瘪着嘴巴酸溜溜,难道它帮他翻译得少了不说翻译,它全心全意准备帮他造纸,他对它说的那句多谢,其中的真心连给原主的三分都比不上
轻飘飘地瞟一眼毛球,王洲认真地告诉毛球自己做人的准则,“作为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管他给我再小的帮助,我都会真心诚意地感激他。”
至于毛球,它是他有过节有前科的临时合作人,所以得到帮助王洲会感激,但是要他还以多么真心多么亲近,就现在来说,王洲做不到。
“那以后呢”毛球攥紧小爪子,怯怯地问。
王洲轻呼一口气,“以后的事,也只有以后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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